董介捂着手腕,眼神不甘、又发狠的瞪着江即白和林听,“好!今天算你们走运!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给我等着!”说罢,就怒气冲冲的上了车。林听压根儿就没注意董介在说什么,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江即白,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像是停止了。江即白的手,还扶在他的腰上,对方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断的透了过来。等董介驶远,江即白这才松开林听的腰,抬手在他脑门上一弹:“你好歹也是3s级天赋者,怎么还会被个普通人欺负?”江即白弹的还挺重的,瞬间,就把林听一年的思念和渴望,全弹没了。林听捂着自己生疼的脑门,冲了江即白一句:“要你管!”说完,就果断撞开江即白,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可林听越走越觉得心里发虚。为什么江即白会来莱斯帝国?不过他到是听说,因为最近莱斯帝国出现了不少高维生物,所以莱斯天赋局已经集结了各大帝国的精英力量,准备合力维包它们。既然这样,江即白会在莱斯帝国也不奇怪。今天撞上他,估计也纯属巧合。林听一路上都在想着江即白的事,所以也没有发现前方的树冠里,藏着一只白色的高维生物。待林听靠近,那只鼻涕虫一般的生物张开巨口,猛地朝林听俯冲过去。林听反应速度很快,立马展开风盾,勉强挡下了那一击。但因为林听目前的身体虚弱,力量上已经不如以前,因而被巨大的冲击力掀飞出去,后背重重的撞在了墙上。也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又一只鼻涕虫便从他头顶的围墙上扑了过来。对方速度极快,林听根本来不及召唤出风盾。本以为自己就要这么交代在这里了,可一道光弧从远方急速飞了过来,打在了那只白色生物上。‘嗙’的一声,白色鼻涕虫被那光弧震出了几米远。不知什么时候,江即白已经来到了林听面前,又帮他挡下了另一只鼻涕虫的攻击。林听目前的身体状态很差,此刻靠在墙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因为刚才他使用了天赋,h1249的毒性立马翻腾了上来,导致他视力出现了暂时性的模糊。他只依稀看见江即白,与那两只白色生物缠斗了起来。但具体是怎么打的,林听实在是看不清。等林听视力恢复,江即白像是解决了那两只生物,走到他身边,将他扶了起来。“没事吧?”江即白问。林听不想被江即白看出异样,极力稳住呼吸,问:“你怎么跟踪……”可说到一半,林听就看见了江即白的左边胳膊淌着血。因为出血量过多,血液已经将他的整条手臂都染红了。“你这手……”林听一愣,随即立马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但江即白却将林听的手,摁在了手机上。“别打。”江即白说,“我不去医院。”林听恼火:“你伤的这么重,不去医院怎么行!?”江即白编了个理由:“我得罪莱斯天赋局的周若瑜,这里又是他的地盘,如果让他知道我受伤了,肯定会趁机报复我的。”又虚虚的问:“你住在这附近?我能不能去你那儿简单包扎一下?”可没等林听拒绝,江即白就松开了林听的手。“算了,你肯定又要嫌我烦了,没事,也就流点血而已,死不了的,我自己回酒店处理好了。”林听:……受不了就叫出来林听将江即白领回了家里。毕竟这人又不能去医院,又是为了保护他才受伤的,总不至于真让人家哗啦啦流着血回酒店吧。林听住的地方是两层楼的老式公房。这种房子都是一室户,室内面积十分局促。平时林听一个人住还好,现在挤进来那么大一只江即白,瞬间,这房间就显得有点小。林听让江即白在沙发上等着,随即去床下,拉出了医药箱。打开医药箱,里面除了酒精、纱布、棉签外,角落里,还有一瓶粉色的小药丸。这瓶药是陆途给他,用来压制h1249的毒性的。虽然说毒性好像并不能压制,但却可以刺激他的味觉,不至于让他什么味道都分辨不出来。林听知道江即白肯定在看他,所以借用身体的阻挡,悄悄将那瓶粉色小药丸单独取了出来,丢在床下,这才捧着医药箱走到江即白身边。军校的急救课,有教学生怎么处理伤口。再加上林听平时也经常受伤,所以在应急处理上,还是很专业的。林听小心的褪掉江即白的半边衬衫,露出他胳膊上的伤口。就见他胳膊上的伤口被腐蚀的很深,都已经能看到骨头了。林听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眉头皱起:“你不是有强化系天赋,怎么还会他们被伤成这样?”江即白垂眸望着林听皱起的眉头,心情有些愉悦,心说——我不伤成这样,怎么能让你在意?“我以为那些家伙很弱,所以就没用强化天赋,但没想到他们的粘液有腐蚀性。”江即白说。“这种时候你还耍什么帅?”林听无语的白了他一眼,“那两只都是3s级的高维生物,以后碰到这种情况,就火力全开知道吗?”江即白乖宝宝似的点点头:“嗯,都听你的。”林听一边给江即白用酒精处理伤口,一边絮絮叨叨的。“还有,以后做人做事都低调点,梅洛军部的那群人都被你得罪完了,现在没人得罪了,你就跑到莱斯来惹事了是吧?”“现在好了,那周若瑜心眼可小的很,莱斯军部里凡是他看不顺眼的,几乎都被他除掉了,你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居然还敢得罪他?”说完,便见江即白压着嘴唇,应该是在憋笑,显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林听火气腾的一下就窜了上来:“我在跟你说正事儿呢!你还笑!?”江即白:“对不起,我错了,不笑了,你继续说。”江即白虽然表面没笑,但眼里尽是戏谑的意味。林听不知道江即白脑子里,又在瞎琢磨些什么,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懒得跟废话,反正说了你也不会听。”江即白笑而不语。明知道他不会听,还说这么说?江即白手臂的伤口很深,林听怕江即白会留下后遗症,因而处理的很仔细。半小时后,林听才将江即白的手臂给包扎好,起身交代他:“晚上回去就别洗澡了,不然伤口进水要发炎的。”“回去?”江即白声音委屈道,“可我现在头好晕啊,会不会在回去的路上,晕过去啊?”林听已经看明白江即白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了,一边收拾地上的医疗废弃物,一边无语道:“那江大部长您想怎么样呢?”江即白:“要么晚上你就让我睡在这里,等明早不晕了我再走。”林听面无表情的将沾了血的棉签和纱布,通通塞进了垃圾桶里。“没事,你酒店在哪,我送你回去。”江即白:……“我走不动。”反正已经被看破了,江即白干脆往沙发上一靠,将死皮赖脸进行到底。“走不动我背你。”林听说着,就真的去背江即白。但是手都还没碰到江即白,他反而被江即白一把拉住,拽进了怀里。林听直接撞进在江即白的胸前,正准备骂人,就感觉江即白环住他的腰,小声的‘嘘’了声。林听一愣,这才察觉到了他家的屋顶上,传来了一些细细密密的摩擦声。江即白此刻已经使用了透视天赋。他将林听抱在怀里,抬头看着屋顶,眼神逐渐深沉。见江即白脸色不对,林听窝在江即白怀里,压低声音问:“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