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执事这种玄妙得几乎可以算是神话的说法,苏时还是无法接受,他半信半疑的问道:“裴泫真的能够看透一个人的命运?”
“只要裴师愿意,任何人的命运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还能插手改变别人的命运?”
“白敬朝就是最好的例子。”执事轻叹道:“他本可以寿终正寝,但裴师一出手,他的命运也随之改变,死于天雷之下。”
苏时分辩道:“白敬朝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巧合。”
那执事仿佛笑了笑:“一件事可以算是巧合,但如果事事皆如裴师所料,苏公子还认为这是不是巧合?”
“相信公子也听说过,裴师在慈云观两年内卜卦一百四十六次,无一错漏,难道苏公子也认为这一百四十六次卜算全都是巧合?”
苏时一时变得默不作声,虽然这是唯一能解释裴泫的卜算如此准确的原因,但苏时还是无法接受。
他宁愿相信裴泫的卦算已经达到通天彻地的地步,也不相信裴泫能看透一个人的命运。
沉默了许久,苏时才微带讽刺的说道:“这么说来,裴泫已经可以算是6地神仙,他想要颠覆大乾王朝岂不是易如反掌。”
“苏公子似乎忘记了我曾说过,在史书上留下名字的人,就算裴师有通天的能力,也无法改变其命运,这就叫天意难违。”
苏时不禁有些疑惑:“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天意已定,那我看不出来裴泫策划这一切的意义在哪里?”
“大乱将至,黎民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裴师不愿意百姓受苦,因此才有这二十年的布局,希望能解百姓于水火之中。”
苏时没有说话,但既不会恶意揣测别人的用意,但也不会轻易相信他人的话。
这时执事突然长叹道:“但裴师也知道自己无法和天意抗争,他耗费心思,妄图胜天半子,但穷尽心血,却未能找到一条明路,直到今年三月初六那日。”
苏时皱了皱眉头:“三月初六?难道这一天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生?”
执事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说道:“裴师曾经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他能活到八十四岁。”
苏时面色一凝:“我记得他今年才七十三。”
那执事一字一句说道:“不错,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在三月初六那天改变了,包括裴师的命运,而且也是从那天起,他再也看不清别人的命运,甚至连大乾的命运都变得模糊起来。”
“不过那一天裴师反而显得很开心,因为他终于看到一丝能战胜天意的机会。”
苏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想来想去都想不到三月初六那一天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他只得追问道:“那一天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在那一天,有一个人以一诗一楹联名动京城。”
听到这句话,苏时猛的站了起来,他呆呆的看着那堵墙,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这时才想起,正是在三月初六那天,他离开了将军府,然后在玉带河因为心中感慨念一诗,然后又在秦府出了一副楹联。
但他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一诗一联对裴泫的影响居然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