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旭日当空。
房间采光很好,阳光自落地窗外洒进,照得全身暖洋洋的。
肚子不痛,脑袋也不痛。
舒服到想要赖床。
结果赖了一分钟都没有,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是有白班的。
猛地翻起来,却不期然与推门进来的陆晏辞来了对视,“醒了?”
“嗯,几点了,我上班是不是迟到了?”
陆晏辞踱步过来,“已经帮你请过假了,这几天好好在家休息。”
温阮清这才放心躺下。
陆晏辞将手里的温水放到床头柜上,“肚子还痛吗?”
“不痛了。”
陆晏辞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嗓音低柔:“那就好,烧也退了,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温阮清没忘昨晚自己控诉他的场景,多少有点不自然,只对视一眼便眼神躲闪开:“我还没洗漱。”
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陆晏辞从床上腾空抱起。
温阮清抓着他的肩,抿了下唇:
“……我只是感冒发烧来例假,不至于路都走不动。”
“昨晚给你找了中医针灸了一下,他说针眼可能会有点痛,在三阴交的位置,怕你走起来痛。”
温阮清了然,她还以为是睡了一觉才不痛了。
“谢谢。”
陆晏辞将她放到地上,睨了她一眼,眸底讳莫如深。
随后也没说什么,只将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她。
温阮清刷完牙,他还在旁边站着看,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你要不先出去,我洗完就出来。”
陆晏辞挽起袖子,“帮你洗脸,手上不是有伤?”
温阮清扫了眼手背,左手确实是因为跑针,青了一大片,上面贴着的创口贴还没取。
右边不过一小点针眼,比芝麻还小。
这也叫伤?
淤青又不是不能见水。
温阮清正要摘创口贴,“没关系……”
还没摘呢,后颈便覆上一只温热的大掌,带着轻微的力道往下压,“低头。”
温阮清弯腰下去的时候才明白,原来站这儿半天是在等着帮她洗脸啊。
水都沾脸上了,推诿也没有任何意义,便由着他了。
洗漱都是抱着她洗的,下楼吃饭这种事自然也是抱着的。
就是温阮清没想到客厅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