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鱼塘是满头的黑线,尴尬的想钻地缝:“喂……我说你小点声嘛,激动个什么劲呢这是。这暴脾气……”
“哼!”左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早餐店。
可刚到达自己的车旁时,陆鱼塘追了过来,挡在了她的车门前喘着粗气说道:“我完全没有任何调侃和侮辱你们警察的意思,完全没有,我保证我是对你们的职业心存敬意的。我只不过是单纯的想在不交违约金的情况下搬走,你想多了,oK?好,那我也不啰嗦了,这个案子的凶手怀疑对象应该是被害人的女性同学,而且还是一个左撇子。”
“荒谬!你没完了是吧?”说着左铃掏出了手机,“你现在的行为是在骚扰执法人员,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来把你带走?”
陆鱼塘摊开了两手:“如果你听我说完后还觉得我是在无事生非,那随便你如何处置。”
左铃强压着怒火犹豫了半晌,缓缓放下了手机:“行,你说。不过你听好了,如果我认为你还是在拿我们警察寻开心的话,我保证让你留下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嫌疑人是被害人的同学,女性,左撇子。”陆鱼塘也不废话,直接重复自己的观点。
“理由?”
陆鱼塘指着她腋下夹着的档案袋说道:“你自己看看案发现场的尸体的照片。电线在被害人颈间绕了一圈,在后颈交叉,这说明凶手是双手各拉一端线头,横向用力收紧电线。你看看照片上受害者的颈部,哪一侧的皮下淤血面积比较大?”
左铃拧着眉头拿出了卷宗,抽出一张照片看着:“右边。这又能说明什么?”
陆鱼塘大咧咧往车头上一坐:“这说明凶手左手的力气明显的大于右手,不是左撇子是什么?而且凶手一开始只是想用电线勒死受害者,却因为气力不够大而失败了,这才用木棒补充打击,这说明凶手极有可能是女性。因为如果是成年男性的话,还是可以很轻松勒死这个体型瘦小的受害者的,甚至可以直接勒断受害者的颈椎骨。”
“咦??”左铃倒吸了口气,怔怔的瞪着陆鱼塘的脸。
“怎么,我说的没道理么?”
左铃慌张收回自己的目光,随即低头翻阅着案宗,喃喃自语道:“对啊……这点我们怎么没想到……”
“那你现在肯定想问,为什么我要说这个女性嫌疑人会是被害人的同学,对么?”
左铃不假思索的点头。
可她立即又想到前一刻自己还在怒斥对方无理取闹,而现在却已深陷他的推测中不能自拔,这难免有些尴尬。于是那张小脸上不禁泛起了一阵红晕。
这时陆鱼塘却故意弯腰去看她的脸,是满脸的坏笑:“警官同志,是不是骂我骂早了?没事~~我不介意。我为免除违约金,而你是为被害人伸张正义,咱各取所需嘛。”
这还了得?这货竟然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于是我们这位恼羞成怒的富姐必须要找茬反击,立即喊开了:“你要愿意说就接着说下去,不说我就上班去了,老废什么话呢!还有……你能不能把你屁股从我的车头上挪开?你知道这车多贵么,蹭花了你得赔钱!!诶?好像还真被你给蹭花了!赔钱!”
“哇……你别吓我!!”陆鱼塘触电般的从车头上弹起,跪在地上对着车头又是哈气又是用袖子猛擦。
要这个抠门到极致的男人赔钱?还不如杀了他算了。
望着陆鱼塘那一副慌张狼狈的模样,左铃立即感到心情舒畅了许多,于是小手一挥:“算了,接着说下去。如果你的分析有用的话,本小姐就不追究了。”
“厉害了!加十分!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