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站在那里。
哥谭的阴云成了他的衬托,狂风为他呼啸。
那单薄的凡人之躯在一瞬间变得比世界上所有的神明都要高大。
就像奥林匹斯山横亘在希腊人面前带来了众神威严,蝙蝠侠的影子覆盖了天眼会的所有人,无形的压力也落在了这些人身上。
刚刚还在鼓励手下的莱拉看着蝙蝠侠,双腿发软,只能抓紧车型的拉环,才不让自己倒下去。
她怂了,她软了!
作为天眼会的高层之一,她很清楚蝙蝠侠的真实身份,知道这个超级英雄义警对闯进哥谭的陌生人从不留情。
这一刻,莱拉迫切希望蝙蝠侠开口说些什么,好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但蝙蝠侠并不开口,精通心理学的他很清楚怎么给予自己的敌人以最大的心理压力。
被蝙蝠侠盯着天眼会特工全身冒汗,不敢有任何动作,他们深深陷入了恐惧当中,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想法。
“滚出我的城市,现在,马上!”
当大部分特工失去抵抗的意志,蝙蝠侠开口了,经过特殊处理的声音就像是天神挥出的雷电,落在特工耳中吓得他们一激灵。
莱拉松口气,她迫不及待的说:“我们是……”
“我很清楚你们是天眼会的人,也清楚你们驱使着被我抓起来的超级罪犯暗杀了哥谭大学的教授。”
蝙蝠侠的嘴宛若铡刀一般,直接截断了莱拉的一切辩解,并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天眼会的所有人必须马上滚出哥谭,你们带来的超级罪犯会被关押在阿卡姆疯人院。
明天十二点之前,如果哥谭还有一个特工留下,后果自负!”
蝙蝠侠并不是在和这些人商量、讨论,而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并且这个命令并不是吓唬人,如果天眼会不滚蛋,他并不介意付诸一些实践。
尽管蝙蝠侠嘴上常和伊恩发生观点上的碰撞,谁也不服谁,但这位哥谭的黑暗骑士还是被说服了。
起码他已经失去了对天眼会这样官方部门的绝对信任。
而这也要感谢阿曼达·沃勒,这个毒妇肆意利用天眼会的权力为自己谋私利,蝙蝠侠看在眼里,对现行秩序进一步失望了。
撂下这样的命令,蝙蝠侠转身张开斗篷遮住自己,钩抓枪射出去,抓住房檐,直接飞上屋顶。
莱拉冲出车厢,看着空无一物的天空,很想叫住蝙蝠侠,但她被对方转变的态度震惊了,迟疑的瞬间蝙蝠侠就消失了。
蝙蝠侠过去只是看不起阿曼达·沃勒一个人,还能容忍天眼会在哥谭的行动。
但这次,蝙蝠侠明显是要把所有的天眼会特工全都赶哥谭去。
“出大事了!”
莱拉看着哥谭阴云密布的天空,喃喃自语。
她无法做出决断,只能联系自己的顶头上司,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通知了阿曼达。
阿曼达隔着屏幕,置身于阴影当中,她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怒喝道:“天眼会是国会授权创建的组织,我们代表了美国自由和正义,是为了保护美国大多数人民而战。蝙蝠侠没有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
即使隔着屏幕,桌子邦邦响的声音也传到了莱拉耳朵里。
面对暴怒的上司,她的选择是沉默,她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而是阿曼达不允许手下有自己的想法,说得越多被罚的也越多。
“莱拉,启动那些人渣脖子上的微型炸弹,我们绝对不会向一个义警妥协。如果蝙蝠侠来找,就把责任都推到他们身上。”
阿曼达的话听起来义正言辞,核心实际上就一句话,把自杀小队推出去背锅,别惹蝙蝠侠。
“这支小队完成过很多任务,里面有些人……”
莱拉还是有良心的,她试着为这些人辩解。
阿曼达严厉质问的声音立刻传来:“伱这是在为一群背着重案的罪犯做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