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栖神色丝毫不为所动,径直回了自己的值房。
范如季的值房内,争吵声始终不息。
“我怕他?郡王又如何,首辅又如何,规矩就是规矩,我这就去寻陛下陈情!”
贺太医就差没跪下来,不仅如此,其余几位太医也纷纷堵在门口,
“您老这是怎么了?那荀大夫人品出众,手艺卓绝,她能来太医院,简直是咱们太医院的福气,您是不知道,她方才连齐王都镇住了,这会儿那齐王正绞尽脑汁怎么豁下面子求她去看诊呢!”
“您原先也不是固执之人,今日怎么谈起男女之防来,您家里没有女人嘛,您不是女人生的!”
一位素来与范太医不合的老太医劈头盖脸对着他就是一顿骂。
可怜贺太医左劝右哄,忙不过来。
这一场争执至晚方休,好在众人还是把范太医给劝住了,没让他去奉天殿**。
傍晚时分,徐云栖按时按点出衙,银杏问她,“咱们要不要去隔壁户部等等姑爷?”
徐云栖摇头,“算了,他忙着呢,咱们去只会耽搁他的公务。”
出了正阳门,果然见黄维追过来告诉她,说是陛下急事召见裴沐珩,让徐云栖先回府。
徐云栖今日不曾午休,回到王府早早用了晚膳,消食过后便歇着去了,这一觉睡得便熟,至半夜,不知被什么动静吵醒,睁开眼时,屋子里点了一盏琉璃灯,灯芒顺着红纱帘帐浅浅流转在她面颊,衬得那张温软的脸如同软玉般令人垂涎。
裴沐珩高大的身影覆了上来。
徐云栖还没有反应过来,大掌拖在她腰身,将她抱起来,徐云栖被迫搂住他双肩,方觉他肌肤滚烫惊人,
徐云栖脸登时一热,
“快中秋了,天气凉,你怎么穿得这么单薄。”
裴沐珩身上只罩了
件薄衫,隔着衣料还能察觉一股热腾腾的潮气冒出来。
他手掌抚着她纤细的脊梁,清了清暗哑的嗓,“我要出京一趟。”
指腹覆着一层厚茧,每到之处,便窜起一层酥麻的痒意,徐云栖双肩微颤,轻声问,“去哪里?”
裴沐珩答道,“潭州一带有蛮民**,反对盐政推行,陛下让我亲自去料理。”
大约是有层离别的情绪在,裴沐珩总舍不得罢手,不仅如此,薄唇轻轻黏着她饱满的菱嘴慢慢蚕食,比起上回不同,这一回她没有抗拒,一双漂亮的眸子跟黑曜石般浅浅落在他胸前,不动也不闹,那模样过于乖巧,惹得裴沐珩心口热流翻滚。
鼻尖交错,蹭出一层痒意,连着呼吸也沉了几分,他吮吸着她的柔软,处处密不可分。
他像是胸有成竹的猎人,循序渐进,一时之间,原本灼热的帘帐内安静地异常,她绷直了腰身不敢动,他也不必她动,只时轻时重啄着她的唇,过去他不喜这等肌肤相亲,如今却觉得那红艳艳的唇瓣仿佛是香甜的花瓣,有无尽的芬芳,伴随着潮湿的呼吸交缠,他渐渐将她放下去。
等到次日醒来,徐云栖已不见裴沐珩踪影,只陈嬷嬷进来服侍时告诉她,裴沐珩一早出了远门,徐云栖倒也没太放在心上,想起太医院的范如季,她整饬心情严阵以待。
起先几日,范如季几乎看都不看她一眼,不仅如此,但凡有人传诊,他也不安排徐云栖。
太医院众人看得出来,范如季这是在排挤徐云栖,意图将她逼走。
韩林可犯愁了,趁着午时范如季不在,便悄悄寻到徐云栖,
“郡王不在,您不如去寻荀大人,请他出面调停。”
徐云栖摇头,“我心里有数,你别担心,水滴石穿,我总能磨得范太医松口。”
她倒是要看看范如季打算拿她如何。
眨眼到了中秋,熙王领着阖府在皇宫用了午宴,夜里各自回府吃家宴,裴沐珩
这一走,王府的中秋家宴便显得冷清,熙王妃担心儿子,徐云栖有心事,裴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