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凌然给她留了不少好东西,否则一时半会还真救不了他。
“他死不了。”
说来也怪,慕容珩似乎从未把生死大事放在心上过。
伤处又有毒血渗出,可是棉球已经用完了,颜渺只能用自己的手帕沾上烈酒帮他止血,而后从一堆瓶瓶罐罐里翻出四五粒气味怪异的药丸递给他。
“阿顺,提壶热茶过来。”慕容珩盯着那些奇怪的东西道。
“是。”阿顺揉了揉脑袋,他刚才不是拿来了一壶么,还没用怎么就又要了。
阿顺离开,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他们二人。
屋外传来侍卫阻拦的声音,好像是崔灏言要进来被拦住了。
她想离开了,见她不接,顺手把药丸放在小几上,有一颗没稳住,骨碌碌滴掉在了地上,爱吃不吃,反正又不是她的命。
拍了拍手转身就要离开。
手腕被温热的大掌握住,人被往后拉扯,重心不稳倒在床榻上,若是从门口看过来,她更像是被男子半抱在怀里。
“你做什么,松开!”挣扎间,手脚踢倒了一旁沾了毒血的棉球盘子,东西散落一地。
“渺渺。”他喊,语气温柔的不似他本人,颜渺看着他柔情的眼神愣了一愣,“外面那个男人就是这般唤你的。”
他在模仿崔灏言。
“对啊。”女子故意娇俏道,“我最喜欢他这般唤我,每次听到就好像他把我放在心尖上。”
男子的手不自觉攥紧,语气变冷,“一别经年,看来你过得很不错。”
“那是自然,我如今是平溪颜氏的大小姐,身份不同往日,即便我想当皇后也是可以的。”她也不知为何自己要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兴许是只为了掩饰过去因为身份带来的落差。
可是慕容珩没有往深处想,他只问:“你想当皇后?”
百转千回间,颜渺愣住,她并非贪图高位权势之人,可慕容珩的语气又太过认真。
她与他分开些距离,轻浅的呼吸在也变得短促起来,她如今有了新的身份,不是过去可以让他随意折辱的人,强迫自己忽视跳动剧烈的心脏,口是心非:“世间最尊贵的女子非一国之后莫属,没有人不想要那个位置。”
慕容珩敛去清冷眼眸中的神色,嗤笑了声,看向那扇紧闭的门,而后幽幽道:“他做不到。”
他在说崔灏言。
颜渺不喜他这种语气,柳眉微蹙,出言维护道:“他能不能做到与你何干?”
慕容珩诧异的抬头看她,几年不见,脾气竟也变了许多。
冷不防被刺了一下,慕容珩觉得有些冷,他身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完。
男子指了指自己的伤口,道:“你就是这样对你救命恩人的?”
颜渺抿了抿唇,从放药的箱子里找出干净的纱布和上药,凌乱随性的洒在伤处,有不少药粉洒落粘在了男子结实的腹部,烛火微摆,映着美人的侧脸,宛若一幅神秘的仕女图。
鼻尖萦绕着女子身上的淡淡馨香,慕容珩忽然想,若当初把她留下来,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兴许会有所不同。
可下一秒,胸口的纱布被用力一扯,伤口被紧紧包裹住,因外力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