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栖儒口舌燥到喉结不自觉一滚的时候,她才碾上红润唇瓣。
唇对唇的契合,在一点点侵袭顾栖儒的神志,心如擂鼓,万般感官却只匀给了眼前的她。
动情间,手就不自知地圈上了桑晚非的腰,将她朝自己拉得近些,再近些。
他自己也慢慢坐直了起来,带动万千青丝直直覆背,就为靠近她点,再靠近点。
唇分开的间隙,顾栖儒喘息着还欲与她亲昵,贴着她的唇角细细密密地啄吻,热情到不行。
桑晚非承受着他的热情,提问:“你是想与我亲热吗?”
床榻间,情浓上头,顾栖儒哪顾得及礼义廉耻,只用磁哑含着重重情意的声音应了声:“栖儒自是想的。”
桑晚非点点头,将他扑倒在床上,扒开了他的衣襟,指尖游走在他的锁骨,胸膛及小腹。
一点触碰就够他情起意浓,素了太久的身体被一点即燃,喘息性感而撩人,这是他在放任与鼓励,让她为所欲为,心甘情愿受她万般对待。
榻上男子黑发如瀑,本来净如谪仙的冷淡面孔被彻底染出了绮丽热情的妖异一面。
情之一字就是这么怪异,紫色官服加身的端矜,竹袍如君的逸雅,白袍锦衣的脱尘,在此刻都是半遮衣的诱人。
如世间最名贵的玉一点一点雕琢而成的项颈仰成惹人垂涎的弧度,顾栖儒半眯的双眼润出水光般,透过令人心痒的眼睫盯着桑晚非的脸面不放,眉眼的春情像盛放不住般绽放了一轮又一轮。
从耳根开始,染至脖颈都透着粉意,醺醺然得像是醉得不清醒了一般。
额际垂下的的发丝因为汗黏在了脸侧,诉说着欢愉与渴望。
终是难耐得受不得了,他翻身起来覆住了桑晚非,本就半敞的衣襟彻底暴露了玉白的胸膛。
“夫人可否与栖儒行周公之礼?”
在耳旁用诱惑的醺哑的清玉声线,说着斯文堂皇的话,动作却是准备要行那挡子事的,一介宰相此时比她还媚眼如丝,确实勾人得紧,也难缠得紧。
“不行。”
桑晚非突然想起他身体还没好,表面看起来无碍了,要做着做着吐口血出来,保管能成为她一辈子的阴影。
修长的男子身躯一顿,抬起头来不解地看她,愣了愣后说:“我已服过断育药,不会再让夫人受生育之苦。”
桑晚非惊到了,“你什么时候服的药?”
她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夫人怀胎之后,栖儒看了那产书,知生子无异于过生死关,便服了这药。”
“若早知这般,栖儒早就该服下这药的。”
他埋首在她的颈边,声音沙哑,“不然,夫人也不会因为生子而去十六年不归了。”
总归,他要的,只是她而已。
可怜的顾行之还不知道,他曾经差点就不存在这美丽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