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果然沾不得,一旦破沾了,竟如燎原的火,一发不可收拾!
自己竟然在酒后将他看成了自己的瑟儿……,明明初始那血液味道不对劲,他怎么能从心底自己安慰麻痹自己,就这样……犯了错?
真该死!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倒是发挥得淋漓尽致!……不,不对,‘万花丛中’倒算不上,毕竟……您这般的洁身自好!”
白月卿方跨出一步,轩辕琦以原来的姿势趴着,讥讽的道了句。
道的苦涩。
被褥只盖到他肩膀位置,那以上的肌肤上,烙下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
白月卿闻言一顿,回过头去,视线无意扫过他肩颈的痕迹。
沉默了须臾,收回了目光,视线落在轩辕琦盯着他的目光、与他欲意未曾散的视线对视上。
他依旧神色无波动的将他这样的眸色打量了一遍。
安静开口。
“榻是你自己爬的,你是清醒之人,而我……方才不过被酒精麻醉控制的人而已。”
无情淡漠的丢下这几句,才半回过头,周身烟雾一散,消失了。
呵。
……真无情!
轩辕琦疲倦的趴在榻上,无力苦涩的嘴角勾了勾,甚是嘲讽。
盯了几许白月卿消失的地方,嘴角又一勾,低低邪魅的自喃了句。
“呵,你逃不掉的,这辈子,注定是朕的!”
自语完,放松身体躺了下去,扯了身上的被子蒙头盖上,独自睡了。
院中,白月卿赤足踩在积雪上,长衫逶迤垂落其上,只能看到他一丝丝好看的脚趾在外头。
那丝滑的长发于风中高高低低的扬着,衣衫孤寂忧然飘扬,天空的雪悠悠然都飘落了他身上、发间,孤影独凉,莫名的孤寂悲怅,满是忧伤。
他空洞的视线落在朦胧的飘雪中,那冰凉的感觉,让他的酒意全散了去,透着清澈的清醒,痛就那样清醒的晕散在他心间,使他每一丝呼吸都是痛的。
他就那样垂着双手孤寂的站在飞雪中,很久很久,仿如一座雕塑般,不曾挪动,不曾反应,仿没有生迹一般。
许久许久之后,他的身形终微动了丝。
他微仰起了头,迎面望向空中的飘雪,任其落了脸上,眼睛里,睫羽上……
又是良久后,终见他口中吐出了一口白气。
即时,他周身光芒一散,人影遂消失了飞雪中。
屋中轩辕琦的床榻前,骤然光芒一散现,他一身冰凉立了榻前。
他沾了一身霜雪,默默地立在床前,就那样盯着轩辕琦的背影望了良久。
最后深吸了口,抬手着榻前衣袖一扬挥,一道星光散落在裹蒙被子里的轩辕琦身上,那人,便就那样睡沉了去。
白月卿眸色怅然忧凉,盯了眼,泛红的脚踩在地面无声走近,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那温暖的身躯拥入了怀中,脸疲倦的埋进了那人温暖炙热的颈窝,深深似贪婪的呼吸着那人身上独有的香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