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骞被那个笑刺痛,努力转头看向那捧玫瑰花,“是他送的吗?”姜潜抽开手,揉了揉手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八卦。”梁骞垂下头,眉峰和上唇珠形成的三角区域染上阴影,情绪明显不佳。姜潜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几下,解锁电脑桌面,不甚在意地说道:“他去世了,花不是他送的。”“你说什么?”梁骞身体前倾,鹰一般盯住姜潜。姜潜迟迟抬起头,保持着他惯有的调笑。“我没记错的话,你只是来住店的,现在还有空房,要开吗?”梁骞简直要抓狂,恨不能去拎姜潜的衣领,“才结婚多久怎么会去世,那你和孩子怎么办!”姜潜好整以暇地看着梁骞抓狂,不多时,他似乎被逗乐了,摇了摇头道:“你在这着什么急。”梁骞被噎住,手又开始攥扯背包肩带,他瞪姜潜半晌,忽然说:“你该不会耍我玩儿呢吧?”姜潜闻言,扶着桌面慢慢坐到椅子上,指了指高挺的肚子,“那你说说,这孩子哪儿来的,你总不会觉得是你的吧?”“我”姜潜冷笑一声,语气不佳,“你心里装着谁你自己知道,难道你觉得我就这么贱,要用孩子来绑住你?”“我没有这个意”“梁骞,你说过的,炮友就是炮友,我有数。”姜潜顿了顿,扶腰的手下移了些,“到此为止吧。”梁骞被姜潜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窘迫得眉峰紧皱,姜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磨了磨后槽牙,咬肌凸起,较着劲沉声道:“给我开一间房,住七天。”“行。”姜潜公事公办,白皙的手伸到他面前,指尖一勾,“身份证,登记。”产检次日,庄忖羽一大早就起来守着颜寂填结婚申请表,在那几份文件上亲了好几口,装进文件袋交给杨琦,郑重其事道:“你们颜队归我了。”杨琦把文件袋妥帖放好,故意说:“上面批不批还不知道呢,就算能批,也还有好多流程要走,颜队还不归你。”庄忖羽很不满意,“我才不管上面批不批,反正他爱我,我有证据。”庄忖羽那骄傲的模样让杨琦乐得不行,他朝庄忖羽伸手道:“拿来看看啊。”坐在办公桌旁的颜寂眉微蹙,想打断俩人的对话,奈何庄忖羽口中的证据存在感十足,随时随地造访的孕呕让他一时无法发声,只能默默压住侧腹。杨琦和庄忖羽闲聊几句,没多久就出门工作去了,庄忖羽本该和杨琦一起离开去训练,可他瞅了瞅颜寂,又蹲回颜寂椅子旁边去抓颜寂的手。颜寂斜下目光瞥他一眼,把手抽开,道:“去训练。”庄忖羽把他的手抱回去,满目晨光地朝他笑,“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媳妇儿了。”颜寂无动于衷,身子稍稍往后靠住椅背,同时催促道:“快去。”庄忖羽听他口气勉强,轻轻在他小腹上揉了揉,担心道:“又难受了?要吐吗?”颜寂摇头,缓缓吐息几次,低头看向庄忖羽,严肃道:“别在这浪费时间,月底全军比武,你要怠惰到什么时候?”庄忖羽眯了眯眸子,桃花眼尾化作狐狸的尾巴尖儿,一看就不怀好意,他歪歪脑袋说:“差点忘了,媳妇儿,你想我拿名次不?”颜寂打开电脑显示屏,淡淡反问:“你拿不了吗?”庄忖羽凑近了说:“对我这个从军不满五年的人来说进前三还是有难度吧,你想不想我拿前三啊?”颜寂看都不看他,平常道:“该怎样就怎样。”庄忖羽没把鱼钓上钩,气得鱼竿一扔霸王硬上弓,把颜寂的椅子搬转了个向,对他说:“颜寂,我要是拿到前三,你就得答应陪我做一件事。”颜寂被他缠烦了,刚想皱眉,庄忖羽抬手就往他眉心上摁,“不许凶我。”颜寂扯开他的手腕不耐烦道:“什么事?”庄忖羽站起身,双手经过他隆起的腹侧缓缓搂上他的后腰,嘴唇在他的鬓角蹭,“反正我又不会害你,你点头不就行了?”他的手指在颜寂腰后暧昧地磨蹭,贴着颜寂的脊椎骨一节一节向上抚摸,颜寂稍偏开头,沉声道:“别再闹了。”庄忖羽终于停手,朝他露出一个得逞的笑,“那你这算同意了对不?”颜寂懒得搭理他的无赖行径,抬腿往他小腹上顶,借此扛住他不断下压的身体,愠道:“滚。”庄忖羽说滚还真滚了一整天,除了午休照例回办公室照顾颜寂,其他时间都花在个人训练上。晚上睡前他又往颜寂身上粘,念叨着要颜寂给一个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