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贺拉斯紧张而兴奋地问,“我能否给这座钟拍张照片?”
“当然可以,”格林肖小姐说,“我想这钟来自巴黎展会。”
“很有可能。”贺拉斯说着拍了照。
“我祖父过世后,这个房间就没怎么用过了,”格林肖小姐说,“这张书桌里装满了他过去的日记。我想内容会很有趣,但我视力不好,自己不能读。想找人把它们整理出版,又嫌太费事。”
“你可以雇人去做。”雷蒙德·韦斯特说。
“真的可以吗?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会考虑的。”
雷蒙德·韦斯特抬手看了看手表。
“我们不能再在这里滥用您的好意叨扰您了。”他说。
“很高兴见到你们,”格林肖小姐和蔼地说,“当我看到你们在房子的角落转悠时,还以为你们是警察。”
“为什么是警察?”贺拉斯问道,他从不介意问问题。
格林肖小姐出人意料地答道:
“如果你想知道时间,去问警察。”她欢快地唱起来,展现出维多利亚式的狡黠,她轻轻推了推贺拉斯,然后放声大笑。
“一个多么愉快的下午,”贺拉斯在他们回家的路上感叹道,“真的,那个地方什么都有。书房唯一缺的就是一个主人。那些过时的侦探小说,很多都是描写发生在书房里的谋杀案——我确信,那就是作者们心目中的书房。”
“如果你想讨论谋杀,”雷蒙德说道,“你可以跟我简姨妈谈谈。”
“你的简姨妈?你是说马普尔小姐?”他不解地问道。
前一晚,他经人介绍认识了马普尔小姐,她是一个有魅力的旧式女性,他怎么也无法把她跟谋杀案联系在一起。
“哦,是的,”雷蒙德说,“破解谋杀案是她的专长。”
“但是亲爱的,这太有趣了。你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就是这个意思。”雷蒙德答道。他换了种说法:“有些人实施谋杀,有些人卷入谋杀,其他人侦破谋杀案件。我简姨妈就是第三类人。”
“你在开玩笑。”
“绝没有。我可以为你引荐苏格兰场的前厅长、几位警长或者一两个勤勉的刑事调查局警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