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清楚,确是打着素利旗号,且敌兵至少三万!”
这时,又一骑奔来。“大王,敌兵继续南下,又有近百部落被毁!”
苏仆延惊呆半晌喝问:“北边的族兵呢?”
“已经出动!只是敌兵毫不停歇难以追击!”
苏仆延抬头望向夜空,但见满天星光闪耀……“命令各部落连夜向总帐聚拢,多派斥候探查,另外赶快派人让赫连恒立刻带兵返回不得延误!”
……
十月一日清晨,一队汉军骑兵狂奔入辽阳县城。不久,城内号声大作,驻守郡兵集结完毕后分成小队由四门奔出,同时城内百姓被动员起来,搬运石块、木料,熬制松油,并协助郡兵将附近乡、亭的农户全部集中至县城。
两个时辰后,一匹快马驰入玄菟城,乌桓兵即将入侵的消息第一时间传至郡府。巡查中的陈晋闻讯立刻赶回,此刻郡府已经忙碌起来,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快步走进政务堂,只见荀彧正在安排部署、分派任务。
“粮草辎重务必在午夜前运抵辽阳,如果那时乌桓兵尚未到达,要立刻动员百姓妇孺前往郡城暂避。路上多派斥候探查,不得有半点闪失。”
“诺!”佰长行礼后迅速离开。
陈晋问道:“荀郡丞,前方情况如何?陈晋是辽阳出身,对那里情况相当熟悉,如要派兵救援……”
荀彧示意陈晋坐下,说道:“救援是一定的,只是兵力上面……孙泰送回消息,由宾徒来袭的乌桓兵在四、五千之数,而且躲过了之前魏校尉的侦察,故此主公那里尚不知情。孙泰按照沮公吩咐本打算引诱宾徒守军加以歼灭,却碰巧遇到这支兵马,于是连夜赶回辽阳报信,早做准备!此刻,他正忙着聚拢附近百姓入城躲避,但愿还能来得及!”
陈晋紧皱眉头担忧道:“五千啊……看来苏仆延真是下血本了!辽阳郡兵仅有三百,玄菟仅剩维持治安的一百老弱无法调动……”
荀彧深吸口气:“彧也正为此事发愁,望平郡兵无论如何不能动,剩下的仅有高显的七百人,为防不测,只得命秦风从高显抽调兵力了!”
陈晋闭目思考片刻说道:“从高显抽调三百人,加上辽阳三百凑足六百。陈晋亲自过去指挥,再组织城内青壮,应该能有一千之数,只是这兵器。。。。。。”
荀彧亦很挠头:“兵器多不堪用,剩下的已派人送去。对了,孙泰还带来了数十骑兵,也算战力!”
陈晋起身施礼:“郡丞在此督导,晋一定坚守辽阳!除非战死,否则绝不让乌桓贼寇踏入辽阳半步!”
辽阳城,孙泰顾不得休息,一边安排准备器具守城,一边将骑兵分作数个小队派往较远的地方召集百姓,告诉他们乌桓来袭的消息,并将能拿走的全拿走,拿不走的全部掩埋起来,目的只有一个:不能留给乌桓任何东西!
此外,孙泰记起野火坡战斗时高勇命郡兵制作的木枪,简单却威力巨大,用作守城以高攻低再合适不过,遂发动百姓连夜赶制。
城内百姓听闻乌桓来袭虽显惊慌却并没大乱,许多世族豪强组织佃农、家仆埋藏财物粮食,而后将家眷遣送玄菟。一切是如此的有条不紊,仿佛事先经过周密安排。孙泰当然知道这些都是被乌桓训练出来的,年年打劫,年年如此,早已习以为常了!
傍晚,城东发现乌桓斥候踪迹,同时陈晋由玄菟赶到。经与孙泰短暂商议,决定抓紧时间安排妇孺连夜赶往玄菟城,另派人向本地几大豪强传令,让他们携带家仆护院协助守城,抗命者后果自负。出乎预料的是,这些人很痛快地答应,并提出承担部分粮食。陈晋笑道:“看来那次公审效果非常啊!这种情况在几年前根本不敢奢想,让他们出人协助比登天还难!”
终于,天边最后一抹余光消失后,官道上尘土滚滚,孙泰皱眉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十月二日,天未亮,乌桓兵即已在辽阳城外列阵。号响过后,最前列的一千余骑兵出阵,以相对较慢的速度在城东的平地上兜圈。陈晋看过低声道:“他们正在城外踏地,等到外面基本平坦后,将要发动骑射攻城。看到后面那些下马的乌桓人了吗?骑射之后将由他们登城……这是乌桓的惯用伎俩。”
孙泰扫视战场道:“正好,等靠近后,让他们尝尝主公做出的新式武器,保证他们后悔踏进玄菟郡!”
陈晋转头轻问:“孙校尉指的可是那些削尖的木棒?”
孙泰自信道:“威力很大呦!上次使用的时候,乌桓骑兵根本靠不上来!”
说话间,踏地的一千骑兵退回本阵,另外一千余骑兵奔跑起来,乌桓兵挽弓搭箭瞄向城墙……陈晋大声命令:“全体蹲下,用盾护住头顶,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准擅自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