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朝这边逛了过来,停在严烈身后,跟别人说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顿住,鼻翼翕动,警惕地问:“什么味道?”
他往严烈这边闻了闻,又往前面靠近了点,找不到源头,推攘着沈慕思的背质指责说:“蛋糕,是不是你?什么味道?”
沈慕思不服地说:“你为什么冤枉我!这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方灼有一瞬表现得很紧张,握笔的手过于用力,在纸上划了一道。但她调整得很快,只是很轻地吸了口气。
严烈睁开半阖的眼,从她的指尖看向她的脸,也直起身闻了闻,笑道:“嗯,香香的,你用的什么洗衣液?”
方灼迟钝地答:“雕?”
“雕?”严烈说,“雕还有洗衣液吗?”
前排女生回过头,冲他翻了个白眼道:“人家说的是雕牌,是肥皂,你们男生想搭讪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切入口?下一步是不是要聊衣服要怎么晒?”
严烈还一句话都没说就被安排好了,笑着回呛道:“你为什么要教我做事?”
班长不顾沈慕思的万般抗拒,从他桌下的储物箱里成功搜出一包辣条,斥责道:“你还说不是!这是多久之前的零食?!”
“咦?”沈慕思同志自己也困惑了声,说,“大概是怕被烈烈抢走所以藏了起来。”
严烈拍他脑袋:“谁要吃你的辣条!”
沈慕思很不甘心地将东西丢了,又在班长的监督下把座位整个搜查了一遍。
方灼看着他忙上忙下,嘴里还不停嘟囔,自己的注意力也开始分散。
白鹭飞的话让她回忆起了一些很不好东西,以致于她的反应过激得甚至有点失态。她觉得这样不行,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不需要回顾过去。
一双手曲指在她桌上叩击两声。
方灼缓缓转过视线,听严烈笑吟吟地问:“我们家小秃还好吗?”
方灼:“谁?”
“我的鸡祥物啊!”严烈激动地说,“它不会死了吧?”
方灼默了两秒,说:“它挺好的。”
“那就好。”严烈松了口气,软声道,“你回去后能给我发张它的照片吗?”
方灼斩钉截铁地道:“不行。”
彩信太贵了。为了一只鸡?怎么可能。
严烈没想到她拒绝得那么干脆,表情有些失望,手指在桌上戳了戳,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