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阮软戳了戳他胳膊上坚硬的肌肉,继续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呢,你说要不等今天下工去问问村长吧?总要当面和人家说一声谢谢。”
“别,是我。”萧承默默看向地上的土块,“是我干的,没人看见”
阮软笑得像个偷腥的小猫,“那谢谢你啦,田螺姑娘,就奖励你给我喂水吧。”
萧承面露疑惑,田螺,难道她想吃田螺了?说是奖励,实则是使唤人,不过他求之不得。
他把双手在衣服下摆上擦了又擦,才拿出她的专属小水壶,拧开后小心翼翼的送到她的嘴边。
阮软却摇摇头,“我想喝你的。”
“不行。”萧承僵着脸色,放柔了语调:“脏。”
“哪里脏了,而且这壶里是糖水,不想喝。”
“乖,就喝一口。”
阮软任性的双手抱胸,直接扭过脸,“不要,我要喝白水。”
萧承皱眉盯着身边的小人儿,明明娇娇软软的却让他无从下手、束手无策。
就像是他之前养的那只小猫崽子,小小一只却耀武扬威到不行。
这般想着,他拿着自己的水壶起身就走。
阮软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就生气了?还说都听我的,才这么一会儿就没耐心了……”
灌木丛后面是一条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溪,水清凉又干净,萧承把自己坑坑洼洼的铁皮壶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净,随后打了满满一壶又捡了写树枝。
等了不久,阮软正拔着野草泄愤,就看到男人衣襟湿漉漉的回来。
“你去洗脸了?”
“嗯,顺便下个笼子。”那溪里有些小鱼小虾,捉一些回去做给她吃。
萧承之前注意到,阮软喜欢吃虾。
他点了火堆,水壶中的水没一会儿就咕噜噜的冒起了泡,萧承特意多煮了一会儿,彻底沸腾后开始在两个水壶之间来回倒水,加快冷却的速度,直到摸起来不烫手了,他才递给阮软。
“喝吧,干净的。”
阮软仰着脸,咬住壶口边缘,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好喝!比糖水还甜!”
他失萧:“白水怎么会甜?”
她推着水壶,挑眉看向他,“不信你尝尝。”
萧承狭长的眸子眯起,眼珠沉沉的看向她,薄唇轻启,明明是简单的喝水,他的动作却带着莫名的色气。
阮软感到双颊发热,心虚的别开眼,用手不停的扇着风,“好热啊,我们吃午饭吧,再不吃都要闷馊了。”
“好。”萧承看见她脸上的那抹红,心里像喝了蜜一样。
现在农忙,所有人都是带饭吃。
村里补贴的一百斤粗粮都被她换成大米白面,早就搬进了萧家厨房。
萧钰手术,萧奶奶体弱,她和萧承每日还要上工,一家人都需要营养,为了让萧家人接受,阮软故意说出那袋粮食作为她的租金,萧奶奶才收下。
阮软的饭盒外套了一层木托,是萧承特意为她做的,为了避免烫手。
揭开盖子,里面是黄白相间的二米饭,铺着金灿灿的鸡蛋和翠绿的野菜,萧奶奶甚至还点上香油,芝麻的醇香扑鼻。
萧承把擦好的餐具递给她,“吃完你去树下睡一会儿,等下工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