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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雨和绣红脸上一热,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白若兰眼圈立刻湿润起来,说:“丫鬟在呢,你还这帮辱我!”
黎孜念一怔,道:“谁想辱你,我是心切,我担心你,我怕你痛……”
“你出去你出去!”白若兰扫了一眼两个丫鬟,说:“墨雨和绣春会伺候好我的,你放心,你先出去么,否则,否则我脸往哪里放!”
黎孜念不情愿的哦了一声,望着鲜红色的褥单,心痛道:“兰姐儿,你流了这些血,该多难受呢。我真舍不得。”他这人说话越来越直接,白若兰却是害臊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推了他一下,说:“再不走我真的要生气了。”
黎孜念无奈之下站起身,冷漠的看向绣春和墨雨,说:“好好伺候姑娘,别伤着兰姐儿,否则……我斩你们全家!”
白若兰翻了个白眼,忍不住轻声斥他,道:“又来了!你不说杀人不舒服吗!”
黎孜念怨念的回过头,说:“他们是奴才,身家性命本身就是主子一句话的事情。我不是怕他们不用心伺候你!”
“放心吧!”白若兰蹙眉道。
黎孜念见她眼底晦气,有些委屈,说:“好吧,都是我的错还不成。以后我注意不说生死便是。”
“嗯,你记得就好。”白若兰可不信他会改变。但是他有这个心,她总不会反驳便是。
黎孜念盯着她一会,才舍得离去。他不愿意走远,就守在屋门口。
夜风微凉,他打了个喷嚏,却依然站着不动,纸窗内昏黄的身影,是他眼底唯一的暖色。
他比欧阳灿大两岁,也不过十七岁而已。皇宫里人心险恶,尤其是女子最为狠毒,越是漂亮的姑娘他越是避如毒蝎,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为哪个姑娘牵肠挂肚。这感觉虽然令人觉得不是滋味,却又让他觉得幸好遇到她,否则怎知情滋味?
那样的人生也蛮无趣的……
心里有人值得挂念,似乎比以往死气沉沉的日子过的鲜活许多。
墨雨和绣春给白若兰收拾干净,垫上干净的帕子,嘱咐道:“姑娘想想明个如何和夫人解释。就说是看书上自个处理的?”
白若兰嗯了一声,自然要敷衍过去,总不能让她娘知道是个男人赶上她初潮吧。真是丢死人!
她居然以为自己会死掉!无知太可怕!
李念小叔叔也够笨的,那么大的人了居然什么都不懂!
黎孜念外面等了半天,没来由打了个喷嚏,谁念叨他呢?他听到里面动静,见绣春出来换水,问清楚里面情况,就走了进去。
白若兰正和墨雨说话,见他迎面走来,皱起眉头道:“谁许你进来啦。”
墨雨心肝一颤,这白姑娘对待主子也太苛刻了吧。
黎孜念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厚着脸皮坐在床边,说:“墨雨,你出去。”
墨雨如临大赦,立刻离开。
白若兰蹙眉,说:“你又想干嘛。”
墨雨关好门窗,示意绣春也不要进去打扰。
黎孜念借着烛火凝望着她,良久,生出几分感慨,说:“兰姐儿,你大姑娘了。”
……
白若兰双脚红晕,不自觉的低下头。这意味着她可以嫁人生子啦?
黎孜念咬住下唇,伸出手将她耳鬓碎发挽入她的耳后,轻声道:“总是感觉,你即是我的媳妇,又是我的闺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