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知道什么?&rdo;
&ldo;你不用盯着她的每个动作不放,你看杜菲的反应就能知道个一二了。她才是拍板儿的人,不是杜菲。&rdo;
&ldo;你觉得他们一起睡过觉什么的?&rdo;
&ldo;绝对不是。我能看出来。&rdo;
&ldo;我见过不少奇怪的情侣。看上去不太妙,我是说这顿饭。&rdo;
&ldo;我们让人家给耍了。&rdo;我说,&ldo;这女人一出现,一切都要重新洗牌。她来之前我本来已经把杜菲搞定了。&rdo;
&ldo;你认为她还有别的投标人?&rdo;
&ldo;我可以跟你打包票,我说的话她一个字儿都没听。&rdo;
&ldo;你说话的时候她老是点头了呀。&rdo;
&ldo;女人都那样。点头是为了告诉你她们在听,其实你根本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rdo;
&ldo;你说得对。你想这次还用撕破脸那招儿?&rdo;我已经把芝加哥那笔买卖怎么到手的告诉他了。
&ldo;不。&rdo;我说,&ldo;她看不上我们。我们俩一离开桌子,合同就揣进日立那些公司的兜儿里了。&rdo;
&ldo;是飞行视景系统的兜儿里。&rdo;
洗手间的门开了,杜菲走了进来。
&ldo;厕所被我们占领了。&rdo;我说,然后朝洗手池走去。
晚宴临近结束的时候,我们的话题可以说海阔天空谈了个遍,可就是没提空中信息显示系统。我们喝掉了三瓶菩依乐酒,罗尔娜说她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我暗地里诅咒她和她那张动也不动的脸早晚要遭殃。
互道了晚安之后,我从侍者那里领来了车钥匙。我把手机插进自动收信机里,然后按了一下开机键。
语音信箱里有六条消息。
凯特的声音非常虚弱:&ldo;杰森,我……我在流血。&rdo;
我感觉全身冰凉。
后面的四条消息都是凯特发的。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也越来越绝望。她说血很多,她需要帮助。
&ldo;你在哪儿?&rdo;她说,&ldo;给我回话啊?求你了。&rdo;
第六条消息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科特。
&ldo;杰森,&rdo;他说,&ldo;我和凯特在妇幼医院的急诊室里。刚刚开车把她送到。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开车过来。要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