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梅的眼皮有千斤重,可是听着身边时不时,传来的闷哼声,她怎么也睡不着?
在心中不由得埋怨:大晚上不睡觉,不是擦过药油了吗?
怎么还这么大声音,她怎么睡觉?
若是疼得睡不着,你也可以闭目养神……
只敢在心中埋怨,脸上不敢流露出半分。
满眼心疼的看着楚远山,“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她将口不对心,表现的淋漓尽致。
心中嫌弃个半死,毕竟现在这副尊容,和二师兄如出一辙,瞧不见一丝以往的风姿。
楚远山心中稍稍有点安慰,透过肿成一条缝的眼睛,
看着王红梅眼中的心疼,扯了扯嘴角,小心的开口,
“有一点点疼,也不用太过担忧,你先睡吧。”
他理所应当的认为,王红梅担忧他身上的伤,才伤心难过久久不愿入睡。
王红梅满眼的感动,“看着你浑身的伤,疼在我的心中,我怎能安心的入睡?
远哥,你可要好好的,你是我的天,是安海的父亲。
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我们可怎么办?”
心中忍不住嫌弃:你哼哼的那么大声,我想要入睡,是不可能。
一个大男人受点皮外伤,怎么喊的像骨折了一样?
楚远山费力的抬起手,拍了拍王红梅的手。
“放心,我不会有事,为了你和安海,我一定会好好的。”
王红梅的目光落在,他肿成包子的手上,那青紫的颜色,让人触目惊心。
她忍着甩开的冲动,乖巧的点点头。
不忍直视那张二师兄的脸,怕看多了以后会做噩梦,假装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楚远山也闭上眼睛,一夜昏昏沉沉。
天快亮的时候,他终于睡着,睡梦之中,梦到黑漆漆的巷子,他头上被套着一个麻袋……
楚远山脚下用力一踹,就听见一声惨叫声响起,他从梦中惊醒。
“啊!”
他才发现原来是做噩梦了,床下响起了王红梅的惨叫声。
王红梅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她的腰,眼中满是委屈,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远哥,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踹我?”
楚远山眼中闪过一丝愧疚,“红梅,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睡着了。
在梦中梦到了,昨夜被套麻袋的情形,我一着急就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