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发被擦得毛绒炸起,阿特曼裹着毛毯抱着森兰又给他泡的一杯可可,靠在壁炉旁的软垫上。橘红色的火光映在他的眼眸中,看起来温暖又灼热,就好像一蓬炽烈燃烧的火焰。仿佛被火焰灼伤,森兰避开了目光,状若伏在桌边继续修改药剂配方,实则鹅毛笔在羊皮纸上画出一团团乱糟糟的线,就如同他的心一样。
&ldo;诶,这次我能呆三天呢。&rdo;
阿特曼抱着鹅绒垫子懒洋洋笑着看向森兰。
&ldo;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rdo;
&ldo;三天后去哪。&rdo;
森兰干巴巴问道,没有被阿特曼讨饶回避的目光打动,坚持问道:
&ldo;回答我的问题。&rdo;
&ldo;三天后嘛,我们去一座小土坡。&rdo;
阿特曼有些理亏的摸了摸鼻子,在森兰严厉的目光中改了口:
&ldo;好了,只不过是个火山而已。你知道的,只有极东熔岩之城的高温才能锻造锻造出斩杀混沌之王的佩剑。&rdo;
&ldo;等几天再去。&rdo;
森兰斩钉截铁道:
&ldo;我的药剂估计有十天,不,七天就能炼好。带上它再去。&rdo;
阿特曼不说话,只是歉意地笑。森兰就明白了他的选择,心中涌起怒意,更多的却是焦躁无力。这件事他帮不上忙,除了炼制药剂外丁点用处也没有,强行跟过去不过是阿特曼的负担。向来骄傲的少年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弱小与无能为力。
他低下头去,用沉默来掩饰自己的狼狈。
&ldo;森兰。&rdo;
不知何时阿特曼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棕发少年头亲昵搁在森兰的肩膀上,噙着笑意,半是撒娇半是抱怨
&ldo;不来祝福我一下吗?去火山好危险的。&rdo;
&ldo;我管你危不危险。&rdo;
森兰嘲讽,他推了推阿特曼,没推动。被冰雪浸地冰凉的身躯此时已经被壁炉烘地热乎乎的,就好像个火炉,贴在自己背后,烤的森兰脸有些发烫。阿特曼还在那里玩笑似的撒娇,森兰受不住,匆匆侧过脸唇瓣蜻蜓点水似的在他眉心蹭过,心跳如擂鼓。下一秒,他听到阿特曼轻声道:
&ldo;森兰,我快要成神了。&rdo;
&ldo;哦。&rdo;
他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回应道。之前浓郁的情绪似乎瞬间就冷却了下来,只剩下一蓬灰烬。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掌攥紧,让他喘不过气来,就连声音也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ldo;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