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巴着眼睛,待见郡主已然准备走出长廊出去了,她也连忙拾起油纸伞跟上。
她想问“为什么?”
可看着身边郡主明显一副不想与人说话的样子,又只能住嘴。
路上风雪依旧很大。
叶初雨边走边与身边时桃交待道:“让人多送几床被褥过来,还有姜汤和药也别忘了。”
这一番话混迹于风雪之中,很快就消散不见了,但屋中那两个自小习武耳力极好的主仆二人却把这番话听了个全,言明听得直皱眉,沉声道:“这丹阳郡主又想使什么坏主意?”
他边说边转过头,看向床上的主子。
见主子身上落魄,一时倒也顾不上别的,忙又去给人拿干净的衣裳和帕子。
裴时安未曾言语,他依旧靠在床头,看着大开的门外那一道渐行渐远的身影。
似是风雪太大,她走得有些艰难……
裴时安心中并无一点动容,他就这样半眯着眼睛带着审视一般看着她离开,修长手指轻敲身下被褥。
裴时安看着她越走越远,直到从他的视线之中离开,他也未曾收回视线。
他依旧看着窗外的风雪。
他也很想知道。
这个女人到底又想使什么坏主意。
回到“叶初雨”的屋子,一室如春。
自冬日便未曾歇过的地龙烧得整间屋子犹如暖春一般。
叶初雨一路冒着风雪而来。
即便穿着厚实的白狐斗篷也盖不住那凛冽的风雪。
“叶初雨”平日不喜身边有许多人伺候,贴身伺候的也就两个大丫鬟……眼见时桃在一旁忙忙活活,差使人去拿热水热汤,自己又跑到里间去给叶初雨拿衣裳。
忙忙碌碌的,跟个小蜜蜂似的。
叶初雨也终于想起另一个不在的大丫鬟束秀究竟去哪了。
“……来人。”叶初雨抱着一碗热茶哆哆嗦嗦蜷缩在白狐软毯里面,等外面有小丫鬟进来,绷着身子低着头颤颤巍巍问她有什么吩咐的时候,叶初雨牙齿打着颤和人说道:“让束秀可以回来了。”
等小丫鬟要应声退下,她想到什么又吩咐了一句:“让裴溪去看下她弟弟。”
她知道裴时安不喜欢喝药。
要是没裴溪看着,言明根本做不了这个主。
时桃正好出来,听到这一句,霎时停下了步子。
跟小丫鬟眼睛对眼睛,你看我,我看你,显然都十分吃惊。
叶初雨岂会不知道他们在吃惊什么?
游戏中“叶初雨”虽然不喜欢裴时安,也厌恶这桩亲事,但对她而言,裴时安就是她的所有物。
她不喜欢裴时安和裴溪接触,尤其知道他们姐弟感情十分要好之后,就更加不准他们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