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轻语昨日累坏了,此刻迟迟没有醒来,他便先一步起身,为她盖好被子后便走了出去。
昨夜又下了一场小雨,就连空气都变得清新,季阳和周骑正在客栈院中谈天,看到他出来后立刻迎了上去。
“少东家,您怎么样了?”
周骑问。
陆远颔首:“已经好了。”
“那就好。”
周骑松了口气,正要再说什么,就听到季阳一声惊呼:“您的手怎么了!”
陆远看了眼手上的痕迹,心情还算不错:“喃喃缝的。”
“……她是不是要谋杀你,怎么缝得这么丑!”
季阳简直要气坏了。
陆远顿了一下,冷眼警告:“若敢当着她的面说,就割了你的舌头。”
季阳:“……”
“昨日事出紧急,能缝合不流血便已经很好了,”周骑解围,“今日便能赶到定远县,那边有几家医馆还算不错,可以拆了叫他们重缝。”
“不要,”陆远拒绝完,已经不高兴了,“伤在我身上,轮得到你们嫌弃?”
季阳和周骑:“……”
“嫌弃什么?”
简轻语打着哈欠出门,听到陆远的话后走了过来。
“嫌弃受伤的不是他们,不能让你亲自缝合。”
陆远面不改色。
季阳和周骑再次无语,看陆远的眼神像在看亡国的昏君。
简轻语失笑:“你就骗我吧。”
说罢,她抬起陆远的手,小心观察了一下,“不肿了,再过几日想来就会好,到时候找个医馆拆线便好。”
“你不帮我拆?”
陆远突然问。
简轻语顿了一下,想起自己要离开的事,干笑一声道:“还是交给别的大夫吧。”
陆远蹙起眉头,正欲说话,季阳便抢先一步:“没错没错,还是找个别的大夫吧。”
陆远斜了他一眼,便没有再说这事了。
众人一同用过早膳,便继续赶路,经过小城唯一一家药铺时,简轻语急忙叫停车:“也不知你会不会再起热,保险起见还是再买两包药备着。”
“我家少东家才没那么脆弱!”
季阳不满,却还是停了下来。
简轻语轻呼一口气,刚要下马车便被陆远拦下了:“周骑去。”
“是。”
周骑当即便要过去,简轻语急忙道:“不要!我亲自去!”
说完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她顿了一下,干巴巴地解释:“你的事,我还是想亲力亲为。”
陆远眼眸微动,片刻后松开了她的手,冷冷淡淡道:“麻烦。”
简轻语干笑一声,便要下去,却再次被陆远叫住,她心里有鬼,被连续叫住两次后都快疯了,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又怎么了?”
“银子。”
陆远说着,递过来一个沉甸甸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