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戏他们用了三台摄影机来拍,就是为了一条过,不让演员们折腾两次。
罗宇钟都没有说话,刘泽亮就已经把他的想法给指示了下去。
这是两个老友之间的默契,也是对戏的品质标准的一种共识。
现场都安静了。
工作人员都看着眼前摄影棚里的这一幕。
陆严河不甘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微微佝偻着身子,忍着身上的痛,眼睛里有一团火,瞪着眼前几个人,一副誓不罢休的姿态。
忽然,猛地“砰”一下,一根棒球棒从后面砸向了陆严河。
“好,咔!”罗宇钟及时喊停,“停一下,换道具。”
有工作人员拿着专门做的棒球棒上前,跟手持棒球棒的演员换了一下手中的道具。
罗宇钟:“准备继续,来,开始!”
演员手持棒球棒,往陆严河后脑勺下猛地砸了一下。
陆严河整个人都仿佛眼前眩晕一般,身体猛地一怔,然后晃了一下。
“停!”罗宇钟又喊了停。
这个时候,要给陆严河的头上滴血了。
负责特效化妆的化妆师将手中的血包高举在陆严河的头上。
“准备!”罗宇钟喊了一声。
这一刻,摄影也在配合。
镜头聚焦在了陆严河的脖颈处。
“开始!”
随着罗宇钟喊了一声,化妆师马上捏破了手中的血包,一小泼人造血落在陆严河的后脑勺靠头顶的位置。
化妆师马上从镜头画外离开。
从镜头里看,一股血从头上流了下来,流经陆严河的脖子,滑进他的脖颈下面。
镜头慢慢往上抬,往上抬的同时,也在往后移动,从局部特写慢慢拉到一个全景。
陆严河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摸到一手血。
他怔忪地眨了眨眼睛。
“学长!”江玉倩去叫人回来了,她满脸惊慌失措地看着陆严河,两个人之间隔了有四五米。
陆严河听到江玉倩的声音,有些恍然地转头看去。
他看到江玉倩着急的神色,看到她身后那些同学。
他想要跟他们打个招呼,但眼前忽然一黑。
他直接倒了下去。
没有任何缓冲地,倒在了地上。
“姚玉安——”这是他最后听到的声音,一声凄厉的尖叫。
陆严河觉得自己刚才真的眼前一黑了,不是镜头效果,是那一刹那间的感觉。
当他摔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也在一刹那间被摔了出去。
他明明闭着眼睛,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