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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他在品味她的表情，以及刚才她说的所有话。

那天夜里，张古做噩梦了。

黑暗中有一个人在他头顶转悠。

他惊恐地坐起来：&ldo;谁！&rdo;

原来是那个老太太，她小声说：&ldo;嘘‐‐别说话，是我。&rdo;

他说：&ldo;你来干什么？&rdo;

她说：&ldo;我来收你的头发呀。&rdo;

他看见她的手里果然拿着一把剪刀，闪闪发光。

他说：&ldo;你滚开！&rdo;

她拿出一叠一叠脏兮兮的小毛票：&ldo;我把这些钱都给你。&rdo;

她的老眼竟然炯炯发光，上下打量他，流着涎水说：&ldo;你的身上有很多值钱的东西，浑身都是宝哇。&rdo;

她神秘地说：&ldo;我除了收头发，还收指甲，还收眼珠，还收……&rdo;她朝窗外看看，更加压低声音：&ldo;我还收心肝肺。&rdo;

他已经吓得抖成一团：&ldo;你去屠宰厂吧，我不卖！&rdo;

她说：&ldo;猪鬃哪有你的头发好呀？&rdo;

他开始求饶了：&ldo;你放过我吧……&rdo;

她耐心地说：&ldo;你不懂道理吗？秋天到了我就要割你的麦子，指甲长了我就要剪你的指甲……&rdo;

他惊慌地用被子死死蒙住头。

她轻轻掀开被子，说：&ldo;还有一句呢‐‐阳寿没了我就要索你的命。&rdo;

然后，她轻轻按住他的脑袋，开始剪。

他一点都动不了。

&ldo;嚓嚓‐‐&rdo;他的头发没了。

&ldo;嚓嚓‐‐&rdo;他的眉毛没了。

&ldo;嚓嚓‐‐&rdo;他的两只耳朵掉了。

&ldo;嚓嚓‐‐&rdo;他的鼻子掉了。

&ldo;嚓嚓‐‐&rdo;他的两只眼珠掉了。

&ldo;嚓嚓‐‐&rdo;他的心肝肺都掉了。

他只剩下喉咙了，他竭尽全力地喊了一声：&ldo;救命啊！‐‐&rdo;

6永远的婴儿

次日下班后，张古去找冯鲸，他问他：&ldo;那个&lso;永远的婴儿&rso;又出现了吗？&rdo;

冯鲸问：&ldo;怎么了？&rdo;

张古说：&ldo;我觉得她可疑。&rdo;

张古对冯鲸描述过那个男婴的。

冯鲸说：&ldo;你别疑神疑鬼的。我们都进入恋爱阶段了！&rdo;

张古：&ldo;见过面？&rdo;

冯鲸：&ldo;没有。&rdo;

张古：&ldo;真可笑。&rdo;

冯鲸：&ldo;你太老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