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那就说说吧。”袁珂脸色不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随即对李沙沙说:“你没事儿夹她手干嘛?”
“我没夹她啊,谁知道她怎么弄的,赖在我头上。”
李沙沙的回答完全在江似月的预料之内,江似月面色讥讽,一言不发。
袁珂也了解李沙沙的为人,转而对江似月说:“花的钱多不多?”
昨天钱都是赵延付的,江似月不知道,现在也没心思给她们算,她浑身发冷,木木地问:“不多的话,会怎么样?。”
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袁珂不耐烦地叹气,说:“要是不多就算了,宿舍里也没监控,你一句我一句的,我该信谁?”
“什么信谁?”李沙沙不满的叫起来,“你说是我干的,你拿出证据来啊!谁质疑谁举证,不知道吗?!”
江似月盯着她不断张合的嘴,心里格外的平静,片刻之后,她一字一顿道:“李沙沙,你真的很见,你自己知道吗?”
“老师!”李沙沙顿时尖叫起来,指着江似月开始哭,“老师你看嘛!当着你的面她都……”
眼前的景象忽然变得模糊,声音也渐渐飘远。江似月倏地想起一些旧事。
江铃灵青春期的时候格外叛逆,父母把她接到了城里,美曰其名:亲自管教。小小的江似月则继续住在乡下,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周虹是这么劝服她的:
“姐姐叛逆没办法,不管她她能把天捅破,妈妈知道你乖。”
后来家庭条件好了,她也被接到了城里。明明她才是小的那个,但周虹总对她说:“你姐不讲理,你让让她,吃亏是福……”
这些词她听够了,也受够了,怎么忍让的非得是自己?今天她偏就不让!
垂着的左手摩擦着,慢慢的抬起,旋即被迅速抓住,视线一暗。熟悉的气味传来,她看着赵延的侧脸,神色迷茫。
“袁老师,没人会无缘无故夹自己的手腕玩儿。”赵延视线扫过李沙沙,语气冷然,“那么大动静,其他同学应该也知道,不如问问?”
“问什么!”李沙沙不满,“前天晚上我根本没在宿舍!”
江似月想挣脱赵延,站出去理论,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前天。”赵延露出一个浅笑,从容反问:“你怎么知道是前天?”
局势瞬间扭转,李沙沙再怎么狡辩也没用,惨白的脸上再也没了往日的得意,江似月心里升起爽意。
“袁老师,按华大校规,这得有一个处分吧。”赵延的语气依旧平淡,甚至像是商量,但袁珂知道,对方绝对是在先礼后兵,笑面虎最难搞。
都是学生间的事情,真要有个处分,就是断人前途,她作为老师,还是能保就保,她露出一个笑,说:“这位先生你是?”
江似月心里一紧,本能的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自己模糊道:“他是我家人。”
赵延对她的说法没异议,恰好电话响起,江似月拽着他的手往外带了带。赵延知道她意思,找了个借口离开办公室。
他走后,那种无形的压迫感消失,袁珂松了口气,继续做江似月的思想工作。
“老师,我不会和解的。”江似月挺直了背,侧眸看向花容失色的李沙沙,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都24的人了,就别拿小朋友不懂事那套当借口了。”
袁珂烦躁地叹口气。这江似月看着软糯糯的,怎么也这么不好说话,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们走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