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泉可是个特殊的人物。说他没背景嘛,他有!还大得很,与市政法委书记刘青云是战友的。不过,他们之间似乎因什么事闹翻,关系一直不冷不热。
当然,最主要还是刘海泉自身的原因。这个人性格耿直、痴恶如仇,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在当今这个社会,谁敢提拔使用这种人呢?那不是给自己添堵、找麻烦吗?这其实就是刘海泉一直不能得到刘青云赏识的真正原因所在。
这样的人放到哪里,哪里的一把手倒霉。这些年与刘海泉共事,朱清可说是深受其害。他们的性格不合,政念相左,基本上是一方赞同的,都是另一方反对的。
把他完全往死里踩嘛,又怕他往上给自己捅篓子,再说万一他背后的刘书记冷不丁要出来帮他一把,自己这所长也当到头了。附和刘海泉的意见嘛,那不只是影响自己的既得利益,而且把方方面面的都会给结罪,他这个所长同样做不长。
虽然他们之间经过这些年的明争暗斗,在自己不择手段的打压下,他有所收敛,没以前那样锋芒毕露,与自己时时处处针尖对麦芒了,但他的存在终究是个不大不小的隐患。隐患不除,自己就是睡觉都睡不安生。
在自己的不懈努力和积极奔走下,他终于通过贺山才搭上了刘青云的线,在这个大佬的点头授意下,市局才决定将刘海泉调了出来。
朱青沉片刻后接着又说:“算了,还是按刘海泉的意见办,人家明天就要离开了,再怎么着也得给人家些面子。”
“可……”朱三焦急的说道。
朱青再次打断朱三的话,用不容拒绝的口吻威严地说:“按我的意见办!他们那里你就说没找到我。”说完,他挂了电话,而且还关了机。
…………
“什么?张涛那几个正义青年被抓了?”匆匆赶到乡政府汇报的刘海泉话还没有说完,梁志军就发出了这样的惊呼。
原来梁志军也早知道这事情,而且还直接给这几个年轻人所做的事下了定语,是正义之举。刘海泉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看来自己跑来为张涛他们求情这事情不会太难办的了。
“对!市场所的人被打一事本来就是一个阴谋,故意勾引张涛他们动手的。”刘海泉直言不讳地说道。
“怎么能这样呢?真是太卑鄙无耻了!”王雅清愤愤不平说道。
接着她又神色担心的问道,“刘叔,张涛他们现在有事吗?”
“我把他们关在所里暂时没动。朱三要提审被我给制止。”
刘海泉冷哼了一声说:“朱三分明是受人所托来办案的。如果被他提审了,他们不死也要脱层皮。他们要受不了那个苦,也许就会被他弄出一个铁证如山来,把这事他们的亏恐怕就吃定了。
说完,他又转头奇怪的问道,“雅清,你怎么认识张涛呢?”
“那你怎么又认识张涛呢?貌似还挺关心他的。”王雅清突然隐隐联想到一件事,但她还不能完全肯定,是以也反问道。
“他与静儿是同班同学。 他们之间的事你知道的。”
“什么?他就是涛哥!”王雅清不可思议地喊道,欢喜中又有着不可掩饰的失落与忧郁。
意识到自己失态,她转而又用埋怨的语气说:“这几年刘静老是与我叨唠这个名字与这个人的事,头都被他叨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