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贝拉居住的木屋中,她蜷缩在墙角,而在她面前一个穿着华贵服侍的年轻男子面露凶狠之色,正一步步逼近。
贝拉即便是蜷缩在墙角,可脸上依然有着阴冷,她并没有害怕,这样的场面她毕竟不是第一次所见。
只是这次年幼的贝拉能嗅到与以往不同的气息,这危险的气息告诉她,面前的这个男子或许并非是为了自己的血液,他更想要自己的命。
其实也能理解,对于一个被人研究了百年可却毫无头绪的研究品。与其落入敌对势力手中,还不如就此毁灭,研究品的命运只有被摧毁。
绝望的贝拉并没有叫喊,她的小手悄悄的摸向了自己的腰间,那里挂着一把她藏起来的匕首。
也就在这时,初祖进来了……
“住手!你体内流着的是血族的血液!那是高贵的血液,你这是在玷污血族!更何况,贝拉她是始祖的女儿!”
愤怒的初祖咆哮着,能在白天大摇大摆从城堡中来到这里的定然是半祖以上级别,半祖以下只会在阳光里化成灰飞。
男子身体微微一怔,半晌才扭过头来,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任何慌乱之色。
“初祖大人,我想您是误会了,我只是在向贝拉小姐求些血液。您要知道,或许贝拉小姐的血液可以改变血族。”
男子礼貌的朝着初祖解释,初祖只是淡淡一笑,这样冠冕堂皇的解释他岂能不懂。是的,的确是要血液,只是这个量会要了贝拉的命吧。
更何况这百年来,贝拉到底提供了多少血液,他已然记不清了。又有多少人食用了她的血液,他也记不清了。
在初祖看来,两派已经放弃了对贝拉的研究。可这放弃并不代表会饶恕贝拉,这也是贝拉死亡的开始。
无法得到那就只有毁灭好了。谁也不想贝拉的秘密落入他人手中。
“贝拉的血液每年在我的主持下,都会分给你等。时间还未到,你离去吧。”
初祖爱着血族,他不想看到纷争,也不想族人死亡。这些血族都是始祖的子民,他想还给始祖一个完整的血族。
也是因为他的存在,两派的战争迟迟未触发,但初祖心里知道,这样的局面他维持不了太久,因为自己也处在危险的边缘……
极有可能,两派联合灭杀自己,再争夺领袖之位。而那一天不光是自己,贝拉会死,就连现在的傀儡领袖菲欧拉同样会死。
男子看了眼初祖,又看了看蜷缩在墙角的贝拉,笑了笑。
“谨遵初祖大人,下仆这就离开。”
男子假意转身离开,可就在这一瞬间,他竟然朝着墙角的贝拉飞速而去,男子的速度极快。一切都在瞬间。
就在初祖尚未来得及反应的这一瞬间,在这菲欧拉惊恐的叫声的瞬间,墙角的贝拉胸口上多了一把匕首。
贝拉没有叫喊,她的脸上只有笑容。在这百年,无数的血族无数次的残害,就只是为了获得些自己体内的鲜血。
这样的生活她累了,她想过逃离,想过死亡。可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吗?
年幼的她如何逃离血族的掌控?年幼的她还未见到自己痛恨的父亲,她多么想骂一句给自己带来无尽折磨的父亲,然后在他的怀中痛快的哭上一会。
而这一刻,一切都不重要了。
这最后的时刻,她依然痛恨着血族,她单手摸出匕首,插进了还在狂笑着的血族男子胸口。
她的动作只是引来了男子的嗤笑,这样的匕首又怎能对他一个血族半祖有威胁?
血族男子癫笑着,身体即将分离,他一早就想过,在击杀了贝拉的瞬间便化身为蝙蝠逃离。只要回到了自己的主人--二祖那里,他坚信自己就会安全。
可是他还是小看了初祖,此时,咆哮的初祖反应了过来。愤怒的他瞬间来到了男子身边,在他惊恐的表情下,男子整个身体无端的燃烧了起来。
痛苦的嚎叫充盈在木屋中,满身红色火焰的血族男子,很快便化成了黑灰,风一吹再无半点痕迹……
贝拉瘫坐在地,胸口上的血迹再加上她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很是恐怖,可这却更加激化了菲欧拉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