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喜面上火辣辣的,太子妃如今来宝华居,在她看来,便是扬起自己的脸,凑过去给别人打。
先前太子妃对林夫人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如今却同人说,和平相处。
竹喜不知晓迟颂谙的担忧,但她知晓,如今的林今絮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东宫之中举步维艰,小心谨慎的林孺人了。
她如今风光无二,有着太子殿下的独宠,膝下还有东宫之中唯一的小皇孙。
便是如今与太子妃叫榜,也有了底气。
只是这些话,竹喜没办法同正在气头上的太子妃说。
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让自己说的话别触碰到太子妃的逆鳞。
“娘娘,咱们早些回去吧,奴婢方才出来之前,还叫底下人炆了燕窝粥呢。”
迟颂谙眼睛瞪得圆。
只是她如今便是心中有再多的话想说,也没办法说出口了。
她握紧了衣袖之下的拳头,面色僵硬往外走。
她不会是那被做成人彘的蠢货,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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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华居内,林今絮听着松萝来报,说是太子妃终于走了。
便是林今絮,也同样跟着她松了一口气。
林今絮想到方才迟颂谙那写的“和平相处”,几字。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就算她不知晓迟颂谙究竟是想来看看,她哑疾是不是她做的手脚。
亦或是真的如她那宣纸上所写的一般,愿意与她和睦相处。
但林今絮却并不想搭理她。
她初入东宫之时,对迟颂谙是规矩之内的敬重。
可在她慢慢入了裴知宴的眼后,迟颂谙对她的,便只有防范和数不清的构陷了。
林今絮突然想到了那镯子之中的麝香。
她面上闪过一丝的难看。
只是还没有等林今絮多想些什么,外边伺候的宫女便脸色有些差,快步走了进来。
“主子,出事了。”
林今絮一愣,抬头看她:“怎么了?”
“听说太子妃从咱们宝华居出来之后,一不留神跌进了潭子里。”
林今絮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来:“人可有事?”
侍女摇了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晓了,只知道太子妃似乎昏迷不醒,脸上…”
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开口:“脸上听说好大一个疤呢。”
林今絮一愣,她着实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么一件事。
毕竟迟颂谙是从她的宝华居出来的,若是当真有什么事,怕是许多人都会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林今絮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如今正院里都有谁?”
太子妃接二连三的出事,东宫之中的其他人理应去看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