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今絮知晓,他亲力亲为是看重赳赳。
等林今絮刚想说些什么,便听见马车外的啼哭声。
林今絮一愣。
如今马车已经过了闹市,算算时辰,应该刚到郊外。
林今絮掀开帘子,便瞧见了一个瘦弱得几乎脱相了的妇人,怀中抱着个瞧着只有四五岁,瘦小黢黑的女娃。
林今絮扭过头来看向裴知宴,她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忍。
相较于林今絮的善心,裴知宴却拧眉沉思。
他交代车夫下去,问了她们是哪儿的人。
京城并无灾害,瞧着如此瘦弱,不像是京城中人,倒是像从何处逃荒来的。
果然,车夫回来之后朝裴知宴汇报。
“回殿下,那人说,她们是从蜀州来的。”
蜀州这个地方林今絮并不陌生。
当初,便是裴知宴将五公主送到那儿去的。
只是,蜀州虽没有京城富裕,可却也不至于吃不上饱饭。
更何况,蜀州离京城山高水远,若是蜀州民风安定,她们又如何会千里迢迢跑来京城?
裴知宴思忖了片刻。
“将她们二人带上,待会儿孤有话要问她们。”
林今絮看着裴知宴抿着唇的样子,她伸出手来,揉了揉他皱紧的眉心。
裴知宴一愣,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任由林今絮这般摆弄。
林今絮笑道。
“殿下这般心挂苍生,是他们的福分。”
她目光又落在了赳赳的身上:“景岳有这般好的父亲,也是景岳的福分。”
被心爱的女人如此真心实意地夸捧,放在平日之中,裴知宴唇角就不会放下过。
只是如今,他心中已然察觉到了蜀州如今怕是不简单。
便伸出手来,揉了揉林今絮的脸。
“什么福分不福分的,生在皇家,食万民进贡,又如何不得为他们做些事,才能对得起百姓。”
等到了京郊别苑之中,裴知宴先叫人带她们母女二人去洗漱,给她们吃了顿饱饭之后,再叫人带来面前。
那母女二人先前没见过这般尊贵的主儿,便是给裴知宴请安时候,双腿都在打颤。
裴知宴目光落在那面黄肌瘦的妇人身上。
“你说,你是从蜀州而来?”
妇人点头,便一句不敢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