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赶赴停车场,在一个角落找到了已经布满灰尘的金杯。忙活了半天在车里连个片纸也没找到。
春生也傻眼了。“我们碰到高手了。这个人以前可能还和我们是同行。”
郭丹一愣,“也是警察?”
臧克金笑了,“你傻啊,这人当过兵,他要是警察,能偷辆车跑到这大西北来?”
“你不也跑到大西北来了么?”
春生脑袋都大了,“你们俩天天尬聊有意思嘛?孤男寡女的不如来点实际的。”
郭丹脸一红,“你再胡咧咧我撕烂你的嘴。”
“嘿,我倒是想让你这么干,我老婆不乐意,得找你算账。”
郭丹没绷住劲,一脚将春生踢趴下。春生躺在地上躺出了名堂。
“踢的好!”
郭丹心想,你是个撩柴鬼啊,没踢疼你,正要加点劲,春生已经爬到车底下了。
“去叫当地警方帮忙,提取个指纹。”
这枚指纹是侯亮平留下的唯一证据。他和弟弟在泸定县小学旁边早点铺吃早饭的功夫,就来了几个警察,侯亮正吓得一身汗,“哥,跑吧!”
“沉住气,安稳吃饭。”
直到警察开来拖车,侯亮平才判断这是帮交通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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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你胆太小,容易把自己吓死。你跑,往哪跑,我们在车厢下面那五百万怎么办?跟上去,我们必须得把钱带走。”
哥俩一直跟到城北停车场,才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到了二半夜,侯亮平摸进停车场将底下隔层板卸掉将钱取走,临走前他清理了整个车,唯独车底那颗指模印无意间留了下来。
说是一枚指印不准确,因为它确实很特别,只有半枚。三个人很意外,因为他们熟悉郭丹右手食指也仅有半枚指纹,那是长年累月操枪磨砺的。
郭丹切切实实的打了一个冷颤。“如果是这样一个对手,这趟我们的活可棘手了,得立刻请求增援。”
臧克金笑了,“别急嘛,即使叫增援,我们也得摸着他的影子才管。”
将指纹传到江南省后得到的消息是比对不出这枚指纹。好嘛,还是个隐形人。
当天夜里,三个人窝在小宾馆里分析问题。
春生说,“到底是什么东西要装进长70厘米,宽40厘米,高20厘米的暗格挂在车厢底下?”
郭丹说是枪弹,臧克金说是毒品。春生摇摇头,“没有一个拥有半枚指纹的人会带着违禁品穿越好几个省份到偏远的地方瞎逛。”
“那只能是钱了。”臧克金斩钉截铁的说,他打击毒贩的时候经常缴获用塞满了钱的行李箱。
“这个人带了四百至五百万现金。”
春生觉得有些靠谱,接着问到,“如果你带着巨额现金来到一个陌生的小镇,你的破车又被缴获了,你会怎么办?”
“买一辆,而且我要买辆很牛的车,离开这个鬼地方。”
春生一拍大腿,“线索不就出来了嘛!就以金杯停进来那天往后查,一个星期内现金买车的人。”
县城小有小的好处。泸定仅有六家汽车四S店。那三天现金买车的人不到二十个。排查到最后,一个人浮出水面。
侯亮正,男,26岁,江北人,无业。六个月前他掏了四十九万九千八的现金购买了一辆丰田普拉多。
卖车的店员印象深刻。“他那天来买车,连价都没砍,全款拿下,豪气的很!”
“还有什么事情你再回忆一下。”
“那个男的很色,他一个劲的看我。”
臧克金心想,哪个男人不乐意看你几眼呢,胸前鼓鼓囊囊的真丰满。
春生在循循诱导,“一定还有别的事情你肯定有印象,再努力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