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逐西戎,尽以丰岐地赐秦,辟地千里,立西畴僭祠白帝。鲁惠公亦僭用郊社之礼。
郑伯掘突并有东虢及鄫都荧阳,设关于虎牢。初虢石父与王子馀逃归西虢,闻幽王被杀,立馀为王。
及平王立,石父奉馀附于晋,皆为晋侯仇所杀。
是时,王室愈微,令由方伯,纷纷列国之世矣。”
太阳子备述时政,玉子叹曰:“此天数,伯阳父言之也。”
太阳问:“伯阳何能而前知若是?”
玉子曰:“是广成子化身,世称老子者也。”
太阳曰:“更有奇事。甲戌四年,王念虢祭尹之功,命石父子忌父复国于虢,祭易子班为大夫,仲子足为郑正卿。尹球无子,乃为吉甫,立清穆庙于江阳祀之。
是夏,有二道士至洛求见,一云是吉甫长子伯奇,朝臣皆不识。道士曰:‘泸江父老尚能识也。’王命退,遣人至泸江召吉甫亲友来认。
先有张仲者,其父无忌,事厉王为保氏,掌谏王过,王使卫巫监谤。无忌疏谏,王怒,流于番禺而死。
仲方在妊,母黄氏泣,祝于洞庭之君山,感神人降云路而投身。
黄母慈祥明辩,笃于教训,十岁,始就外学,名忠嗣,追先志也,既长而冠。祖平子,字之曰仲。
及宣王立,仲诣京登肺石自明,诏追复无忌官,谥曰献,仍以仲为保氏。有兄允思,早世无后,仲以次子懋阳继其后。
祖母赵氏,年八十终。祖父以哀废食,寻不起,仲以孙承子,服丧三年,哀毁尽礼,时以孝友称,与吉甫同朝。
吉甫出征,左右谗之,仲为赋沔水之什。王听之,得保其终。先是无忌得罪,以佞臣南风成之谮,时风成死,子温叔有才而贤,师氏韦仲将称之。王升什为大夫,保氏阙人,乃释私仇,而举温叔以自代。
韦仲将死,五女而无子,仲为嫁其三女,二幼者,俟其长,纳为然明、懋阳之妇。
黄母寿百岁,而视听不衰,平生持内观经有所得,一日呼仲及媳孟氏,语以超悟之理,隐几而逝。
王夺仲情起复,时吉甫、召公、南仲、方叔皆故,惟仲为老臣。王初以宫涅为太子,仲力谏不可,及幽王嗣,不明政治,仲复谏之。王故衔未释,因怒甚,仲乞骸归,与乡人燕饮为乐。
一日,王赐酒,仲饮之死,神游西蜀,经雪山,山神白辉留仲居焉。未几,上帝有旨,命为雪山大仙。及是,心有所感,乃出山赴召,自称雪老。
王询以伯奇之事。对曰:‘伯奇性极温良。吉甫托臣教诲,屡被后母遣子球谮之,吉甫遗书刻责,伯奇不能明,但抚琴作履霜操,臣每以尽孝勖之。
未几,为后母所逐,径投汶江而死。每逢清夜,有悲歌发于水底,舟人争效之。吉甫归,泛舟觅其踪,亦闻其声,乃援琴作子安操以哀之。已死久矣,何能更生?’
王召二道士至,老见之果是,问其由。
伯奇曰:‘自见逐后,乃思父母既弃,何生生为?向江滨自溺,僵浸六日,衣苔带藻,而面色不变,适遇真师同杜道长出游,怜我受冤,赐丹药起死,责以怨忿捐生,有乖孝道,谓我死则尹氏遂绝,弟球将不得其终。吾师同居水底数年,炼合水丹,遇月夜相赓而歌,云是出头之日,故送至此。’
雪老喜,问真师、杜师何谓?
伯奇拱手曰:‘真师文度尹公,杜师被南岳彭真人邀教其武夷二子。”
老曰:‘汝父以伯阳所占繇辞示我。今汝生而球死,真师为同姓,秋月明者,言汝终当晚得,言言皆验矣。’
遂别去。于是,王以伯奇为司马,建延真观以居尹轨,选好静者七人为道士以侍奉。”
玉子益言老君之神妙。太阳子奉事唯谨,玉子喜其诚,仅嫌其好酒,责之曰:“汝当理身养性,为众法师,乃昏迷沉醉,功业不修,大丹不炼,虽千岁终难免死。此凡庸所为,岂子所宜乎?”
遂深加勉励,勤修上道,后着七宝树之术,服大丹得仙。
其妻朱翼氏曰:“太阳女能审五行道术,年一百八十,色如凝雪,尸如含丹,宛然十四五岁处子,”太阳丹成,分与服之,亦得仙道。夫妇拜别玉子,出游于外,以度有缘。
至汉阳,有女子卢全,颇得玉子之法,然未能精妙,苦无明师,乃于要道当垆卖酒,密求有道,积久未有胜己者。
会太阳夫妇入肆饮酒,见全礼节恭修,太阳喟然曰:“彼行白虎螣蛇,我行青龙玄武,天下悠悠,知者为谁?”
全闻之喜,使妹纪问曰:“土数为几?”
太阳曰:“不知也。但南二、东三、西四、北一、中五耳。”
妹还曰:“客大贤者,我始问一,已知五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