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庆哈哈大笑,挽了个锤花。
&ldo;夏王。你我今日一战,若是分出胜负,败者自然听凭胜者处置,可否?&rdo;
&ldo;好!&rdo;
高畅应了一声,随后。两人地目光如利箭一般在空中相撞。然后,如有实质一般凝滞起来。
&ldo;驾!&rdo;
两人不约而同的低喝一声。战马迅速由静止的状态疾奔起来,所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不过如此而已!
与此同时,双方军阵的战鼓声也一起响起,鼓声最初有些杂乱,两边的鼓手都在按照各自的节奏敲打战鼓,不过,很快,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敌我双方的战鼓声不约而同地变成了同一个节奏,鼓声雷动,直冲云霄,观战的将士们个个心中热血沸腾,目光全部盯在战场中间的那两骑身上,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害怕会错过什么。
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如同疾风一般面对面疾驰而去,交战的两人身上都穿着亮银甲,只是,裴元庆身后地披风乃是黑色,高畅身后的披风则是赤红色,两者的披风向后飞起,像一红一黑两条平铺在空中的飞毯一般。
十来丈的距离,在战马的疾奔之下,转瞬即到。
也就是吸一口气的时间,两匹战马就像闪电一般交错而过,敌我双方地将士并未听到兵器相格的声音,也没有看清楚马上两人地动作,高畅和裴元庆就像表演马术一般,控制着身下的坐骑在快速的奔跑中面对面地交错而过。
在旁人眼中,他们两人并未出招,只是在表演彼此精良的马术,实际上,他们在马上已经暗暗交锋了一次,只是,由于是第一次交锋,彼此都在试探,格外谨慎,没有找到对方的破绽,故而并未出手。
对高畅来说,他非常清楚一个使双锤地人地优势和劣势,虽然,在这个时空,他还未和使双锤的武将交过手,不过,他经常和使双斧地雄阔海过招,在他看来,这两者有共通之处。
不管是使双锤,还是双斧,都是前端的重量要重,后面握在手中的柄要轻,因此,要想将这武器舞动,不但需要极大的力量,而且,控制力也要超过旁人才行,那些没有接触过这些武器,初次使用此类武器的人,无不例外,都会闹出一些笑话来,在他们手中,并非是人控制武器,反倒变成了武器控制人。
因此,善使双锤的武将,不仅力气大的惊人,而且本身的战斗技巧也分外高明,并非拿着两柄大锤,仗着自己力大,胡乱挥舞就可以战无不胜的。
裴元庆手中的大铁锤,乃是实心所铸,重量惊人,每一枚都在数十斤左右,不过,因为裴元庆身材不高,个子瘦弱,再加上他身下的战马血统优良,负重力够强,不然,不要说驮着他和他的双锤作战,一般的战马能够将裴元庆和他的武器驮起来慢跑就已经非常不错了!能够挥舞这样重的大锤斩将夺旗,立下赫赫战功,裴元庆肯定不是什么浪得虚名之辈,当初,和宇文成都交锋,高畅计划耗尽了自己的体力,因此,他虽然不认为裴元庆能够打败自己,却也极其的谨慎,进入作战状态的他就想机器人一般。一切都在按部就班,按照既定的作战程序作战,内心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有计算。计算,不停的计算。然后,就是选择!
在刚才的交锋中,高畅并没有出枪,地确,他的武器比较长,在马上交战中,占有一定的优势,只是,对方手握双锤,面对高畅的攻击。他完全可以用一锤将高畅地枪尖挡开,另外一柄大锤则顺势发起进攻。
是的,这招数很简陋和粗糙,只不过,马上作战就是如此,简单就好,不需要多么华丽地招数。马上的武将们追求的是人马合一,追求的是力量。速度,以及节奏,如此而已!
由于自己的双锤没有对方的银枪长,一寸长,一寸强。因此。裴元庆也没有主动出击,而是准备等高畅先行攻击。再伺机反击,既然高畅并未出手,裴元庆也没有盲目发动攻击,于是,两匹战马交错而过,两人兜了个后,再勒转马头,面对面再次冲杀起来。
这一次,不会出现上一次的情况了。&ldo;喝!&rdo;
裴元庆轻喝一声,双腿虽然仍然夹着马腹,脚也挂在马镫上,他的屁股却离开了马鞍,在疾奔的战马上,他的身子向一侧偏去,左手一抡,大铁锤划出一道弧线,劈头盖脸向对面纵马疾奔而来地高畅打去,若是高畅不改变奔行的路线,这一锤就会实打实地落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脑袋打得稀巴烂。
要想让全力奔驰的战马突然改变路线,谈何容易!
只是,裴元庆这样做也非常危险,由于他的甚至探了出来,立刻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空挡,高畅只需要平稳地端着长枪,枪尖向前,就可以轻易将他刺过穿透。
战马打着响鼻,鼻孔冒着粗气,马蹄声急促。
风进入战团之后,立刻加快了速度,甚至,发出了刺耳地尖啸。
高畅没有想办法改变战马奔驰的路线,他面沉如水,枪杆夹在腋下,只凭一只手持着枪杆,枪尖平指前方,借着战马奔腾地势头,向裴元庆探出马头的身躯直扎而去。
好!
裴元庆在心中暗暗叫了一个好,表面上看,他这样做极其冒险,有可能两败俱伤,实际上,他早就对接下来的变化胸有成竹。
别忘了他另外还有一柄大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