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是真的想与他成亲,不在乎什么狐妖血脉、炉鼎体质。
&esp;&esp;或许这之中,他能解毒占了很大的原因,但他再要奢求什么,就是不自量力了。
&esp;&esp;既如此,更应该尽早报答她。
&esp;&esp;下定决心,他又问起彻底解除刃毒的方法:“在那之前,还是把你的毒解了吧。”
&esp;&esp;闻丹歌没料到他这么执着,眼神飘忽:“今天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还是白天再说吧。”说罢慌忙起身,素来稳健的步伐踉跄了一下。
&esp;&esp;应落逢心中起疑:“为什么要拖延?你莫不是再诳我?”其实根本没有刃毒一说?
&esp;&esp;她直呼冤枉,却不敢真的就这么走了,无奈:“今天真的不适合对了,既然决定要去信洲,不如先把身体养好。以你的底子,我们可能还要留几个月。”
&esp;&esp;他点头称是,却守着门,目光一寸不离地盯着她。
&esp;&esp;闻丹歌低咳一声,接着道:“祝女君说我们还没有一起吃过饭,改日请我们去她府中用饭。”
&esp;&esp;他颔首,继续盯。
&esp;&esp;闻丹歌打量四周,就是不肯看他:“我看你养的花长得不错,明天我辟一块空地出来,想种什么种什么。”
&esp;&esp;应落逢道“好”,依旧不肯放过她,那目光仿佛在说“编,继续编,我看你能编到什么时候”。
&esp;&esp;闻丹歌词穷了,败下阵来:“书上说,换毛期很敏感。”
&esp;&esp;他不解:“所以呢?和解毒有什么干系?”
&esp;&esp;她磨磨蹭蹭挨到他身边坐下,难得显出局促。应落逢放出尾巴,缠上她纠结的手,轻声安抚:“只要我们一处,再艰难都会过去,不是吗?”
&esp;&esp;闻丹歌棒打鸳鸯
&esp;&esp;◎祝女君看过来,刚好瞥到相交的两只手◎
&esp;&esp;“今晚,命都给你。”
&esp;&esp;从前应落逢不知道,原来文字也能杀人于无形。短短两句话,尾巴被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战栗,闻丹歌见状,十分心安理得地给他梳起毛来。
&esp;&esp;他瞪她一眼,因为毫无威慑力,又气冲冲把尾巴夺回去。她眨巴眨巴眼,把书放下:“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你懂吗?”
&esp;&esp;他还有什么不懂的?只是不免怀疑:“这个解毒之法听起来,好似不怎么正经。”岂止不怎么正经,一时之间都分不清谁才是炉鼎体质。
&esp;&esp;闻丹歌:“不正经吗?既然天道如此塑造人,这就自然之事,和吃饭喝水没什么区别。”
&esp;&esp;她说得坦坦荡荡,毫无遮掩之意。应落逢默了片刻,喉结几番滚动,红晕一寸寸从脖颈往上蔓延,像一张洁白的布匹,一点点被茜草染色。
&esp;&esp;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戳了戳他稍显饱满的面颊。经过这么多天的修养,总算有点肉了,从前他太瘦,虽然时下流行什么瘦骨风流,她还是喜欢他现在的模样。
&esp;&esp;一只褪去青涩的小狐狸。
&esp;&esp;他被她戳的向后微仰,不得不出手制止:“我想好了。”
&esp;&esp;“想好什么?”她问。
&esp;&esp;于是他又讨厌起她这种不解其意的性子。好的时候认为她这是耿直爽朗,不好的时候就觉得不解风情。
&esp;&esp;真叫人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