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国外这一遭不是干在她家一直在做的补窟窿,而是助纣为虐把这个窟窿撕烂,亦或者是……亲自主导。
司瑶按了按眉心,挥手让史蒂芬出去。
两点半,白珍珍敲门,小心翼翼的说饿了。
司瑶没动。
白珍珍朝前几步:“我饿了。”
司瑶看了她一会:“我是你的佣人吗?”
白珍珍愣了下,“阿珏说我想要什么找你说就好了。”
这只是个单纯没经过世事的小姑娘,不该冲她发火,司瑶坐起身扒了扒长发,半响后起身:“走。”
司瑶带白珍珍在楼下的西餐厅落座,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饭,眼皮微抬时顿了顿,凝眉看了会起身拍上他的肩膀:“刑先生。”
刑戴回身看着司瑶,不易察觉的轻皱眉,接着笑笑:“原来你没失踪。”
司瑶:“不然呢?”
“以为你也失踪了,毕竟十几天没消息。”
司瑶唇角的笑缓慢的消失了,看向他打包的食物和咖啡:“给谁买的。”
刑戴耸肩:“自己吃的。”
司瑶笑笑:“好。”
刑戴看了眼手表,往上扶了扶眼镜,含笑道:“找个地聊聊。”
自然该聊。
毕竟刑家这么大的乱子在,俩人又在异国他乡重逢,巧合的有些诡异了。
司瑶:“找个安静的地方。”
刑戴为人很温和,有礼有节,不管面对的是谁,皆面面俱到,让人很如沐春风。
但司瑶不喜欢他。
源于第一印象,也源于长久相处得出的感觉,没有人会生来便温和,就像她,没点长久的病,怎么能每日笑的出来。
司瑶翘腿含笑着和他聊刑家海外的事,谈及失踪的刑珏。
刑戴面带担心:“也不知道阿珏现在在哪。”
“大概死了吧。”
刑戴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就像跟我来的司机一样。”司瑶抿了口咖啡,笑眯眯道:“他们都死了,你见到我第一面也该怀疑我死了,而不是失踪。”
刑戴愣了一下,失笑着把话题转移,饭后拎着打包的食物,摸了摸咖啡的温度,去前台重新点了杯无糖的黑咖啡,把食物加热后匆匆告别。
司瑶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掏出手机给向阿姆打电话。
伴随着道路旁的礼堂传来三点的钟声。
向阿姆说:“刑阿霓在家。”
司瑶挂断电话,看向叮叮不断的三点大钟,面无表情的回去。
带着白珍珍进了酒店大堂。
前台喊住司瑶,抱着一个画册走近,“您好,请问这是您的吗?”
司瑶睨了眼,一个‘不’字在嘴边,最后咽了下去,抱着回了房间。
贴着门坐下,掀开了刑珏那个她只看了两面的画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