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什么事。”
“你……”刑阿霓手指着她,眼底泣血:“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司瑶懒得理她:“神经病。”
说完就上车挂安全带。
刑阿霓双手大张拦在司瑶面前:“徐易年看着好说话,但睚眦必报,你去劝劝阿珏,去劝劝他,让他闭嘴,别再火上浇油了。”
谁又来劝她?
不可否认,司瑶现在满腹的怨气和郁气。
好好的计划被刑珏搅黄了,如果刑珏在面前,司瑶恨不得甩他两个巴掌,劝?让他死在里面才好,自己正好作为家属继承他的产业。
司瑶挂倒档,甩了车尾,开车就走。
刑珏在看守所里过的还算顺心,吃得好,穿得暖,号子里的几个光头中年男人围着一口一个哥的喊着。
唯独一点不好。
他进来四十八小时了,见了老爷子,见了一大票律师,见了刑阿霓、唐糖、很多乱七八糟的人。
唯独司瑶,一次也没看见。
铁门被打开,刑珏被带了出去。
坐上铁凳子,翘脚上桌:“怎么样了?”
“唐糖的父母坚持接着定婚,唐糖他小舅年轻气盛,和刑戴交好,这次被当着几十号人面前打骂,面子里子都丢尽了,跳着脚的坚决不同意,老爷子和老夫人没表态,说白了,都在等你的态度。”季文与说完推了推眼镜,“你是真喝多了,还是假喝多了。”
“你觉得呢?”刑珏懒懒散散道。
季文与觉得喝多了,因为成年人再胡闹也不该丢了体面,刑珏和唐糖进展几个月了,一直还算凑活,不想定早撂摊子不干了,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
可又觉得没喝多,因为赖在里面不出来。
据说老爷子找了八个律师来接他,他就一句话,没到时间,不走,派出所敢联合轰他,他就敢举报,像是存心想搅合了这桩婚事。
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为什么用这种名声扫地又幼稚的手段,而且他这两天也没态度,不说定也不说不定,像是在等着唐家那边给态度。
到底是想干什么?
季文与索性问出来:“你在琢磨些什么?”
琢磨怎么不订婚,司瑶还能不生气的法子,思来想去,没琢磨出来。
就算唐家说不订婚了,司瑶大约也会生气,没有两全的法子。
索性做个鸵鸟,能缩一天是一天。
想到这,睨了眼季文与,看他很不顺眼,不是他最开始给他下套,他何至于混成现在这样有家不能回。
踢了季文与一脚:“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
季文与吃痛,想起还有件事:“你为什么打徐易年,还打坏了鼻根打折了手腕,他是做中医的,你这相当于毁了他一半的饭碗,他爸扬言豁出这个家不要了,也绝对会把这个公道讨回来。”
刑珏嗤笑一声,没答。
如果当年不是徐易年误诊,斩钉截铁的说司瑶‘孕三月’他和司瑶何至于走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