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何事?左右就是等着你来一起去逛逛。”崔礼礼仰天说话,眼睛瞟向玛德,这才发现她手里拿着东西,“你拿着什么?”
“要不要跟我去凑个热闹。”玛德晃晃手上的白巾,“就是要顶着这个。”
崔礼礼连忙点头。
没过多一会,两个姑娘从崔宅大门出来。她俩从头到脚都被白巾遮盖着,只露出了两个眼睛和十只手指。
玛德朝远处的马车招招手:“你得坐我们的车,否则进不去。”
被盖得只剩两只眼睛的崔礼礼,抑制不住的兴奋,杏眼散着明媚的光芒:“咱们去哪儿?”
“木速蛮商会,会长女儿嫁人。我从来没见过,你跟着我去。我娘已经去了。”
这么稀奇的事,崔礼礼自然喜不自胜的。
她拉着白巾仔细研究着:“我听说这个白巾上都要绣丈夫的名字,咱们这上面绣的是谁?”
玛德的眼睛笑得弯成了新月:“没嫁人,用父亲或者兄长的名字。”
绣的是木速蛮的文字,她看不懂:“怎么念?”
“这是我堂兄的名字,哲马鲁丁艾米尔。”
“哦。那他中原名字是不是得叫马米?”崔礼礼不懂就问。
玛德笑道:“他不在中原走动,没有中原名字,所以我才敢用他家的。”
马车停了下来,崔礼礼偷偷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像是进了一个寺庙,又像是进了宫殿。白墙,金色的圆形屋顶,煞是漂亮。
“这是何处?”樊城竟有这样的地方。
有两个白衣木速蛮人上前来,询问着什么,玛德取出一个金色牌子递出去,很快就放行了。
马车又前行了片刻,终于停下来。
“你一会跟着我,别乱跑。”玛德拉着崔礼礼下了马车。
这下崔礼礼彻底被震惊了。
眼前的宫殿一般的屋子,门、窗、回廊,甚至屋梁都是拱形。如同无数个新月,一弯弯地延伸直远方。
每个立柱上,都雕刻着同一幅画:天空中的新月和翱翔的老鹰,月亮之下是翩连的沙漠,一头骆驼在沙漠中不疾不徐地走着。
画里的月亮、老鹰和骆驼,还用金漆描了。太阳一照,熠熠生辉。
崔礼礼仰着头,阳光之下,她有些恍惚,又有些庆幸。
前世被关在一方小院里,这一世,竟然能骑马去定县,与叛军搏杀,还能来到樊城,与查缗官对峙,还能认识玛德,来见不一样的人,看不一样的天空。
玛德见她仰头发呆,过来问她:“又流鼻血了?”
“好了。”崔礼礼眨眨眼。
“我得拉着你,你别认错人。前面这里要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