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们心满意足,又问道:“这是谁家姑娘怎能如此行事?她爹娘呢?不管管吗?”
何四姑娘终于有机会扬眉吐气了,冷声嘲笑着:“你们没听说过崔家吗?这可是崔家的小娘子。就是那个崔家。”
“崔家啊,就是那个退画像倒贴钱,养小倌还带面首的崔家小娘子。”
“前些日子,中秋节县主向圣人求娶的就是她吗?”
“原来是她。长得倒漂亮,怎么做出这等事来?”
“这是吃了什么邪祟药物,迷了心窍吗?竟敢在公主的生辰宴上献此等下流之物!”
玛德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噌地就站起来:“启禀公主,是——”
崔礼礼扬声打断她的挺身而出:“何博士——”
她回过头眼神安抚着玛德,又转过来继续说道:“我年少不更事,不知这个东西有何不妥?买时只觉得稀奇,店铺里的伙计说他不知作何用的。”
何博士自是不可能说透彻,连说那个名字他都觉得是玷污了自己的嘴。
“哼!你不用来这一套,你若不知道,你买来送公主,也是无礼至极!”
“您既然说这东西下流污秽,想必知道它的用途的,”崔礼礼虽笑着,眼底毫无笑意,“不妨说说此物究竟是何用处?”
这就是在赌没人好意思说名字罢了!
何博士懒得与她争辩,径直向元阳行礼:“殿下,老臣恳请将此女子驱逐出府,销毁此物,以保全您的清誉!”
元阳已察觉出崔礼礼对何家的态度来,本不愿过多掺和,由着两人斗斗嘴皮子闹一闹也就罢了,偏这何博士拿清誉说项。她就有些不耐烦了,这次驱逐了崔礼礼,下次恐怕就要驱逐府里的从官了……
想着,她懒洋洋地笑着:“何博士,您贵为太学之首,必然博学。这东西本宫也不知作何用。您不妨讲讲它的污秽之处啊。”
何博士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变了好几次,胡子都落了好几根,还是没说出口来。
满殿的宾客也不好开口,知道的不好意思说,不知道的,更不敢乱说。
撷花阁里突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良久,终于有人开了口,破了这尴尬。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