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一回到京都,就听到各种匪夷所思的消息满城乱飞,这些消息震得她瞠目结舌!她脑子思考的速度,完全都跟不上八卦更新的速度。
沈灼深深感觉到,自己有点到不到北。仿佛自己离开京都城不是小半年,而是好几年,甚至是好几十年。不然,她怎么一点都听不懂这些八卦?
为了让沈灼更快地了解京都如今的形势,也为了能好好八卦讨论一下,张静宜便包下摘星楼四楼的一个包间,约了孟清莲,萧玉淑等人,给沈灼开了桌接风洗尘宴。
沈灼早早地就去了预定的包厢,一推开门,发现其它几人也都到了。
“娇娇,你来得太慢了。”张静宜嚷嚷着。
“你帖子上不是写着午时二刻?现在午时都还没到呢,你还能嫌我晚。”沈灼撇了撇嘴,不服。
沈灼目光扫过在座众人,张静宜,孟清莲,萧玉淑,温明芸。。。。。。独独缺了陆婉儿。她不由心里一沉,道:“婉儿呢,还是出不来吗?”
“呵,她那婆母恨不能把她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拘在身边,喝水吃饭都得她亲手伺候,哪会让她跨出卢府半步?”孟清莲冷冷一嗤。
“卢家老夫人在京都圈是出了名的会刁难媳妇,你们当初怎么不劝着点?”张静宜忍不住抱怨。
“早说了卢家不是好人家,劝过她无数回,可她硬是被卢二公子迷了眼,一门心思就要嫁,哪里听得进旁人半句话?”萧玉淑说到此处,也不由气结。
沈灼也很无奈,这一世她千防万防,就怕陆婉儿为卢修入迷,也不知在她面前明着暗着说过多少卢修的是非。
可哪知,自己不过是去了趟漠北,然后陆婉儿就遇上了卢修,一见钟情。。。。。。等她从漠北回来时,陆婉儿早已情根深种,谁劝也不好使了。
“这也怨不得婉儿,卢二公子风度翩翩,正是婉儿喜欢的类型,对她也很好。只是卢老夫人太难相处。”沈灼叹了口气。
这一世,陆婉儿终归是走上了前世的老路。不过好在,没多久陆亦鸿便会提刀杀上卢家,替她出头的。婉儿幸福的日子,往后还很长。
一提起陆婉儿,众人情绪不禁有些低落,已很久没见过她了。大家都知她在卢家受搓磨,却谁也没好的办法帮到她。
“你们谁来说说,京都城到底出什么事了?”沈灼岔开话题,询问道,“怎么我一回来,就听说萧承,萧璋全都被打入天牢了?”
“哎呀,这事要说来,那可真是够曲折离奇呢,连话本都不敢这么瞎编的。”张静宜大手一挥手,顿时来了精神。
“说重点。”沈灼摁住张静宜。
“萧承不是陛下的亲子,萧璋才是萧承。这事爆出来没多久,平王萧淇就坠马了,而后不治而亡。大理寺正在查,不过吧,这事是谁做的,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温明芸喝着茶,用最简洁的话,把事情概括了。
“这,这,都是些啥?”沈灼听完,有些懵。
回到京都城,她接到的消息全都是这样的,什么成王才该是毅王,而毅王该是世子爷。
“娇娇,你脑子是被糊住了?”萧玉淑嫌弃地看了沈灼一眼,一边悠闲地嗑着瓜子,一边道,“这不明摆着是偷梁换柱,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嘛。”
“对,对,就是。”张静宜连连点头,“现在的毅王萧承,是德妃兄长定远侯的孩子,真正的毅王该是如今的成王萧璋。”
“德妃这是为何?”沈灼皱着眉头,想不通,“她生下的本就是皇子。为何要冒杀头的风险,将皇子替换掉,犯这欺君灭门的大罪?”
“她犯的可不仅仅是欺君之罪,还有毒害皇嗣的罪。”孟清莲一边剥着瓜子,一边懒声道。
“真正的三皇子萧璋,早在一岁时,便让德妃掉了包,然后。。。。。。”说到此处,孟清莲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如今,也只剩了具白骨。”
“造孽呢,才一岁大的孩子。”
“现在吴昭仪还在宗人府外跪着呢,她已绝食五六日了,只求陛下为死去的三皇子主持公道。”
沈灼沉默了,她独自一人默默化消着这过于夸张的消息,完全超出于她想象力。
可想了半晌,她还是忍不住道:“不是,德妃自己皇子不养,为何要去换给吴昭仪?”
“自然是为她自己儿子能继承大位。”温明芸鄙夷一嗤,缓缓道,“陛下一向宠爱德妃,皇后一向嫉恨她入骨,两人也斗了半辈子。”
“皇后怕德妃的孩子威胁到太子的地位,所以便在德妃的保胎丸中下了慢性毒药,因而毅王生来体弱。德妃把孩子与三皇子调包,是为避免他再遭皇后毒手,能顺利长大。”
“只是,德妃为自己的孩子能顺利长大,却把三皇子谋害了,又让定远侯的孩子来替她孩子受毒。。。。。。这等心思,也是太过歹毒。”
沈灼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后宫,果然是个吃人的地方。
“皇子掉包至少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如此久远的旧事,怎么会突然爆出来?”沈灼想了想问。
“啊?!这你不知道?!”张静宜瞪大了眼,奇怪地看着沈灼。
沈灼一脸莫明:“我为什么要知道?”
萧玉淑这下也一脸惊奇了:“这惊天大案是钟少卿钟大人查出来的呀!你竟会不知道?!”
沈灼一时愣住。原来钟少卿离开西南是查证这桩案件来了,也就是说,萧屹早就猜到这些原委了。
那么,南苗族真正的圣子,其实是萧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