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後来吧……&rdo;他抽上了烟,递给我一根,我摇了下头,&ldo;你也不见了,每次一说起你,他就按胸口的刀伤,fèng了十五针,挺大的一个口子的,我们都猜应该疼得很……他跟我说过一次,他喝到不行醉得只叫你名字说他那里的疼完全比不上你给的。&rdo;
我向後仰,躺在台阶上,北京的天空黑蒙蒙的,一个星子都找不到。
&ldo;这次回去他那伤口发炎了,不知道怎麽搞的,都一两年的伤口了完全愈合了莫名其妙的发炎,他发高烧,跟上次一样进考场一样的高烧,他还是死盯著门……&rdo;
&ldo;张健,你并没有出现,这次也一样。&rdo;他转过头来说。
我坐了起来,重新打开新的酒,灌著,&ldo;那又如何?&rdo;我漠然地说著。
&ldo;张健,你们的事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我知道,他的心被你伤透了,有多爱就有多伤……&rdo;吴将说:&ldo;这次来找你,真是抱歉,章薇薇要我告诉你,她不是可怜你,她是可怜陈东,所以她会退出,请你别折磨他了……&rdo;
我笑,对他说:&ldo;你说完了?&rdo;
吴将低著头点了下头。
&ldo;那好……&rdo;我耸耸肩,&ldo;我先走了。&rdo;
&ldo;张健,别对他这麽残酷。&rdo;
我跟随著路灯回去,寒风吹来,我打了个冷颤,把大衣裹紧了。
这是条不归路,没谁比谁残酷。
而最残酷的事实,岂是几个人的三言两语,一个人不知名的自嗷喊疼可以抹去的?陈东,你知道我承受过什麽?但愿你这辈子不会知道,无知可以让你不那麽疼痛。
回去的路越走越黑,在黑暗中我轻声地踩著一步一步的楼梯回到住所的门前,我对自己说,张健,往前走,不要回头。
去找陈东时,他宿舍的人很惊愣地呆住看我。
一说我找他,有人忙让了位置给我,&ldo;坐……坐,我这就去找陈东。&rdo;
有人拿了电话在打,一人指著一个上铺,&ldo;那是陈东的床。&rdo;
我瞄了一眼,基本整洁,床边没贴些有的没的东西。
那人挂了电话,&ldo;陈东马上回来。&rdo;
我道了声谢,坐了下。
陈东确实是马上回来了,不到五分锺,我看到他出现在了我面前,再次见面,不过就是他瘦得两颊都没肉陷了进去,眼睛显得有些冷漠,嘴角有点冷冰冰的味道。
但还是很英俊,甚至比以前更多了些内敛的味道。
&ldo;一起吃饭,去不?&rdo;我站了起来,看著他问。
他就那麽定定地看著我,死死的看了好几秒,在我以为他就要这麽看下去时,他转过身,对著别人笑著说:&ldo;我出去吃个饭,你们要不要我带什麽回来?&rdo;
那一刹间像我刚才看到的那个冷漠的人是我的错觉,他还是那麽阳光夺目意气风发。
&ldo;好吃的,好吃的全部统统带回来……红烧肘子麻辣鸡丝糖醋鱼……&rdo;一个小个子蹦了起来大声叫嚷,被另一人一掌拍了下去。
&ldo;我说的是老实话嘛……&rdo;
&ldo;闭嘴,小不点。&rdo;
&ldo;好了,闹什麽,回头全给你们带……&rdo;陈东把身上的外套脱了,拿了另外一件穿上,先走出了门。
&ldo;喂,老同学啊你们,吃得好一点啊……&rdo;有人在背後叫道。
陈东没回头,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