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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长安(第2页)

沈君宠姜雪晴在长安城是出了名的,夜间描画写诗,白日赏花煮茶,除去每日上朝为政,闲下的日子都陪着姜雪晴,庭院花草幽香,花前璧人相对,恩爱无限。甚至为治姜雪晴的眼疾,沈君不惜亲自去边城小镇上请来名医。

姜雪晴的眼疾好于某日醒来的清早,映入眼帘的夫君的容颜,一不小心刻在了脑海,她从未想,旁侧每日伴着的人竟会是如此这般英俊,倒让她自惭形秽了。那时的姜雪晴以为她会与眼前的人相伴一生,直至儿孙满堂。

可是终究,天不遂人愿。

姜雪晴在成亲两个月后便有了身孕,这是状元府大喜,沈母更是视她如宝,生怕磕着碰着。姜雪晴在无数个夜里想,如若是个女孩,她便教她煮茶吟诗,做个淡雅的人,若是男孩,她便教他抚琴作画,做个干净的人。

直到那日夜间,月明当空,已是很晚,沈君于书房处理事务未归,她便遣了下人下去休息,自个携了汤送去书房。半道上却被人捂了嘴拉到墙角,姜雪晴身子抖得厉害,却在此人身上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的味道。

身后的人缓缓道:“你叫姜雪晴,你父姜戎,五年前你曾救下一人于山间小道,此人名为沈君。你们曾指天为誓,一生不离,此世不弃。你有眼疾,遇见他的时候从未看清楚他的样子,那时你正值豆蔻,约摸十二的年纪。”

身后的人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姜雪晴除了愣着,已经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此时的心情。身后的人接着道:“那日微风细雨,你曾言,我待你陌上花开缓缓归。”

姜雪晴身子一抖手上补汤便跌落在地,摔得粉碎。这些从无人知的话语,身后的人究竟是怎么知晓的,姜雪晴怔怔出神,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君已经揽了她入怀。皱眉瞅着地上的碎片,轻声问她可有伤到哪。

姜雪晴紧紧抱住眼前的人,她怕有朝一日醒来她会突然发现她认错了人,她怕她等的那个人不是跟前站着的这个说着想要与她自首同归的人。沈君见此状,便也没有多问,只当是她被什么小动物吓着,紧紧地搂了她在怀里。

姜雪晴打那日后心里就忧思得紧,总是莫名地想问沈君从前的事,而沈君也从来不肯正面回答,总是借着公务之事打岔,随后姜雪晴越来越怀疑,于是终日忧思于心,身子每况愈下。沈君见此便日夜不离身,恨不得带她去上朝,奈何国律不许。

姜雪晴后来暗自心想,无论这个人是不是沈君,如今待她这样好,她又何必纠结那日突然出现的那个人,话语之事,本就易于流传,那人成心想要捣乱也不无可能。姜雪晴试着给自己宽心,又瞧着整日为她忙前忙后的夫君,于是便渐渐搁下了心,腹中的胎儿也一日日长大,姜雪晴那时觉得,不管日后怎样变化,她与他都会恩爱无疆。

姜雪晴去寺院祈福的那日,下起了大雨,沈君上朝未归,她便携了下人去寺里后院歇息,等着沈君来接她回家。那日的桂花染了湿雨,清香满布,姜雪晴便不由自主地入了桂花林。缠绵雨声中,她听到了往昔沈君曾给她吹奏过的那首曲子。

姜雪晴以为是沈君,撩着衣裙便寻了过去。面前的人一身黑衣,站在雨中,发丝被雨水打湿,凌乱不堪。姜雪晴顿时愣住,看清面前的人不是沈君时,便转身想要离开,伴着满心的惶恐。

脚步微抬,却被人拦住:“你等了我四年,却为何一句话都不肯说?”姜雪晴怔了怔:“公子莫要乱说,妾乃有夫之妇,不便在此多待,先告辞。”姜雪晴抬步欲走,却被身后的人的话语惊住,他说:“我不叫公子,我叫沈君。”

姜雪晴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良久,身后的人上前缓缓抱住她:“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姜雪晴愣了愣便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相公等我等得久了,我该回了。”身后的人缓缓言:“你若是信我,三日后,我在此等你,一切便都清楚了。”

姜雪晴不知自己是怎样找到沈君的,甫一见到他,便软了身子,瘫了下去。

夜已将黑,我燃了烛火,姜雪晴看着我蓦地扯了唇角笑了:“姑娘经常彻夜听人讲故事么?这般轻车熟路。”我笑了笑:“那个人才是真的沈君吧,你应当是认错了人。”

姜雪晴啜了口凉茶转而看我:“姑娘能不能再添些热水来,茶水太凉了,心容易疼。”我顿了顿,转身温了热水提来。姜雪晴望着茶杯发呆,良久道:“我不是怕他不是沈君,我怕沈君不是他。”

我听得有些懵了,姜雪晴顿了顿笑着道:“姑娘还是先歇了吧,明日我再来。”不待我反应,她便推开门走了出去,我起身想拦却发现已经来不及。

我彻夜都在想她的这句话,红烛摇摇晃晃,仿佛在嘲笑如此简单的话语我都理解得这般艰难,可是头脑是娘生的,我能有什么法子。终于,朝阳微起时,我总算明白了姜雪晴的话,她应当是喜欢面前的男子,而不是沈君。

我满脸期待地等着姜雪晴的到来,从日出到日落,如坐针毡。姜雪晴染着夜凉缓缓踏步而来的时候,我仿如看到亲娘一般就想扑上去亲上两口。姜雪晴似是被我吓了一跳,良久道:“姑娘就硬生生等了我一日?”

我讷讷地点点头,突然有些悔恨,明明是她求我办事,为什么我要这样放低自己的身段。于是端直了身子转而道:“姑娘多虑了,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并非只是等着你来。”姜雪晴轻笑:“那正好雪晴有事要做,就明日来吧。”

我猛地一急,脱口而出:“沈君是你害死的吧?你虽然爱他,但他不得不死,对么?”姜雪晴的身子一僵,良久,转身落了座。

姜雪晴从寺庙回去的时候,天已全黑。她看着面前俊雅的夫君,思忖了良久道:“我想听从前你吹的那首曲子,你吹给我听吧。”沈君怔了怔揽住她的肩道:“夜深了,该歇了,你若是想听,我明日差人找了乐师来,你好好听。”

姜雪晴几乎在一瞬间明白了所有,于是三日后她去了禅院找到了那个人。那人拿着从前教她写的字,从前的一笔一画,写在心上,自然是一眼便认了出来。她缓声道:“对不起。”他揽她入怀:“我不曾想你会等我四年,是我负你在先,倒是我该道歉。”

姜雪晴恍恍惚惚便掉了眼泪,她问他,为什么会这样。

沈君初年上京赶考并未高中,心有不甘,便在京都寻了处客栈,靠着每日作画勉强维持生计,用闲下的日子继续求学。三年后,第二次入考,他接到入殿试通知的那日,喜不自胜,洋洋洒洒地问店家要了酒,却不想那夜便出了事。

沈君清醒过来的时候,身在一所孤冷的院子,旁侧坐的是她的孤寡老母。老人两眼浊泪,看着他满脸心酸。沈君还未来得及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房门便被人推开,他认识这人,监考的时候他见他巡查过,他是当朝丞相陆禹城。他身后站着约摸与沈君一般年纪的男子,青衣华发,说不出的清俊。只是这男子眼中似有愧意,一直不愿抬眼瞧他。

最终还是丞相发了话:“你若乖乖让了这殿试之位,我便给你万千荣华,助你离开此处,若不然,天涯海角你母子俩总难安身。”沈君蹙了眉头轻笑:“丞相做到你这份上怕也世间少见了,我辛苦读书数十载,怕你不成。”丞相便勾了唇角笑:“你不怕,你娘总会怕,你娘不怕,整个村子总有人怕。”

沈君怔了怔,抬眼望着衰老的母亲,终于低头不语。他知道,在这秋季黄灿的长安,许多白骨都无葬身之处,他虽不甘,但终究不能牵连别人。

携了老母离开长安的那日,他去过姜雪晴的家里,只是心中凄楚,身份悲凉,便远远望了眼,然后离开了。

姜雪晴听完愣了愣道:“这种事情我听得多了,你莫非当三岁小孩骗我?”沈君眼里闪过一丝凄楚,良久道:“若是不信,你可找出他家族谱,族谱上姓陆应当是没错的。”姜雪晴顿了顿:“饶是你是真的沈君,但若是骗我,我一定不能原谅。”

姜雪晴回到府里的时候,书房一灯如豆。她推开房门,沈君便冲着他笑,她开口:“我想看看沈家族谱。”沈君的笑便僵在了脸上,顿了顿道:“妇道人家看族谱做什么?夜深了你该去歇了。”

姜雪晴转身离屋的时候,她便知道,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而她当真认错了人。

姜雪晴把自己藏在府里,努力避免让真正的沈君找到她,可是终究无用。那日晴光正好,她坐在房里看书,有纸条飞入,上面写:明日午后,我娘亲想见你。

姜雪晴一瞬慌了神,猛然想起那年春光正好,他拉着她走在花开陌上,轻揉着她的头发言:“娘亲若是能见到你这样温婉美丽的女子,怕是会开心得很了。”那时她羞涩地窝在他的怀里笑,憧憬着某日,凤冠霞帔,随着他拜见他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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