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还是平淡的如同天边的月色,不带任何感情。
天狐不好再说下去,跳回九歌肩上困觉。
九歌整晚没上楼去,她暂时不知该怎么面对若玉。
夜里的风吹的人生寒,九歌一动不动在河边坐了一夜,风掠过她的耳边,万物静籁。
什么是好好说,她不明白。
只是在河边呆愣了整整一晚,直到第二天若玉和季向晚出现在她的眼前。
最先打破这沉寂氛围的是季向晚,她扯了一抹不自然的笑:“好了,你们不是要去和风城吗,和我一起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季向晚比之前的英姿飒爽的气质被削弱不少,是因为季姒的事情吗,九歌抬眸看向她。
随后一行人乘着小船飘荡在河上,沉默的气氛让人感到怪异。
“小姑娘们是去和风城干嘛?”船夫站在船头声音豪放的询问。
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安静的一行人。
季向晚定了定神,转头答道:“我是回家的。”
她不愿让船夫被影响,还是决定开口主动让气氛松快些。
昨夜的打击来的太快,她并不是那样胆小的人,只是需要时间去接受。
九歌从船蓬里面弯腰出来,站起身的那瞬间只觉畅快极了,里面闷得慌。
河两岸是绵延的青山,河水似翡翠碧玉,九歌站立在船头迎风感受着天地之间的灵气。
顷刻间和风拂面,脑海中显现出季姒的模样,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如果季姒死了,那季姒的尸体去哪里了。
可她们明明检查过季姒的尸体。
九歌侧目沉吟片刻后向船夫问道:“天水镇到和风城只能坐船而行?”
“是啊。”船夫点头应声。
“那请问这里可只有你一家行船?”九歌接着问。
“这些时间是只有我,不过前阵子有其他人的船常常来到天水镇,我在这行船了好几年,过往的船只我都认识。”他颇为自信的说道。
“那其他人的船是不是一个姑娘家?”
“欸!对,领头的就是个姑娘,那船可是漂亮。”船夫惊叹附和道。
季姒来天水镇只能走水路,她的船却是单独华美的。
她的行为既是张扬又是小心。
“天水镇上的刘远深你可认识?”九歌问。
“喔,卖猪肉的嘛,他爹死后就没在书院念书了,听说那个小姐就是追她而来。”船夫一五一十的答道。
“那姑娘就是找刘家小子的?”船夫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九歌没回答他,转而问起另一个问题:“你最后一次看到那个船是什么时候?”
“七日前。”船夫脱口而出几乎没有思考。
“记得这样清楚?”九歌目光不寒而栗的望向船夫。
他被这气势震慑到颤抖了一瞬,随后答道:“那日那个小姐下船的时候在岸边摔了一跤。”
“到了到了小姐——”
还不等九歌有继续问的机会,他径直要撵人。
季向晚与若玉先后下了船,若玉结了帐,船夫走前扬声说道:“姑娘们一路顺风。”
“这是什么意思?”若玉疑惑问。
“只要有人下船船夫都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