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只翡翠镯子。”
她在事后,香汗淋漓地依偎在萧谨润的怀里要求:“还有足金的耳坠、西域的东珠……”
他笑:“最近掉钱眼里了?”
魏芙垂眸问:“你肯不肯给?”
“给。”
他心情大好地吻住她的唇,再次将她带入惊涛骇浪里。魏芙无望地盯着床顶,仿佛自己是死的,是真的在花楼里当差一般地下作。
很快她凑够了钱银。
这大半年间因陇西节度使谋逆罪证据确凿,朝廷遣兵镇压。陇西不得不提前造反抵抗,而这次受命平乱的就是萧谨润。他一举歼灭陇西节度使江参,朝廷的赏赐流水一般送到萧府,他也从三品御史擢升二品参知政事。
萧老夫人高兴得给府里的人都发了赏钱,设了家宴。
用晚膳时,萧老夫人见席上缺了两个空位于是问了句:“怎地不见滢儿回来?”
“她近来吃不下东西。”
魏萧氏笑得眼尾皱纹大放,“许是……有了,姑爷已经请了郎中过府把脉。”
“若是真有,真是喜上加喜。”
萧老夫人更高兴了。
唯独魏芙吃在嘴里的饭菜味同嚼蜡,她想着这样挺好的,大家幸福就好了。崔玉如今也升官了,又受萧谨润恩惠拜在傅阁老门下,仕途比之过往好走很多,原先瞧不起他的人如今也不敢再戏弄他。
魏芙思来想去,搁下筷子道:“老夫人、母亲,阿芙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魏萧氏难得没对她翻白眼。
魏芙道:“我这些日子时常梦到小娘,所以请母亲恩准我回襄州老家,给父亲阿娘守陵尽孝。”
这倒更是喜事了!
魏萧氏早看不顺眼她在眼前晃悠,也懒得给她费心找好人家嫁出去。便不等魏芙再说什么,便恩准:“也好,只是路途遥远你自己当心些。”
“是。”
魏芙含笑应着又抬眸看了眼萧老夫人,只要她老人家应了,萧谨润就没法拒绝。
萧老夫人颔首:“去吧。”
本以为这件事上萧谨润是不肯让步的,总要来找她理论要挟一番,没承想他得知后竟然没有反对阻挠。起先她还疑惑是不是另有什么陷阱,直到听说家中正在给萧谨润和徐侍郎家嫡女说亲。
原来如此。
魏芙暗松口气,简单备好包袱和魏萧氏道了别就坐着马车离开。马车离开繁华热闹的上京,驶出城门闻到郊野气息的那一刻,她不由探头张望,阖目微笑起来。
终于,出来了!
车驾抵达渡口时日头已经西落,她跟着要上船的百姓们一起等在岸边。遥遥望去,暮霭沉沉里有艘小船正缓缓驶来,魏芙刚预备往前走一些,忽听人群里传来声大喊:“流寇来了!”
话落间远远传来轰隆马蹄声,烟尘滚滚中,马背上的人轮着大刀怪笑着朝渡口冲过来。
大家吓得四处逃窜。
魏芙不由想到包袱里银票玉器,赶忙跟着人群分散逃跑。但她的包袱明显比其他人的来得大来得沉,很快就被贼寇惦记上。魏芙想往崎岖的草丛里钻,刚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