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了一声,权御吓的赶紧回头,只见她捂着鼻子,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抬起她的脸,把她的手拉开:“我看看。”
酸疼劲过去之后,崔桑宁摇摇头:“没事的。”
他高她不少,刚刚那一撞是实实在在的撞在了他的背上的。
见没什么事,权御凝着眉:“怎么不看路?”
两人的距离很近,刚才只顾着担心她,这会儿却有些心猿意马了。
她脸很小,被他捧在手里,权御放开手退后一步:“好好走。”
崔桑宁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权御从书桌后面的架子上拿了一套书放在桌子上:“过来,你要的书。”
崔桑宁顿时眼睛放光,注意力也从那幅画上被转移,她上前走到权御身边,伸手去拿。
却被权御略带着肩膀按在椅子上:“坐这看。”
崔桑宁也没拒绝,低头仔细翻看手里的《碎丹青》
她看的入迷,全然忘了是在别人家,也忘了身边的人。
权御拿着资料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处理工作的间隙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掉进书里的人。
断断续续压抑的咳嗽声终于把崔桑宁从书里拽了出来,她抬头看向沙发上的人。
察觉到她在看自己,权御放下资料:“抱歉,嗓子发炎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崔桑宁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妈妈和她说的话。
四五岁的时候半夜发烧,妈妈带着自己去医院,全家人都守着她,包括年迈的外公外婆。
因为愧疚,她对妈妈说对不起。
当时妈妈说:“生病的时候,是不用说对不起的。”
放下手里的书,看着他,嘴唇微张,话到了嘴边却没有吐出来。
权御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她是想回去了,于是起身:“要走了吗?我送你回去。”
说完就朝书房门口走
“三叔?你喝梨汤吗??”
走到门口的权御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还坐在书桌前的崔桑宁。
几分钟后,厨房里,崔桑宁挽着头发忙碌,暖黄的灯光照在她身上,一袭淡青色的长裙,衬的整个人更加柔和温暖。
她身上的一切原本和这栋别墅的装潢是格格不入的,淡青色的衣裙,瘦弱单薄的身姿,风格相差甚远,却又意外融合。
权御原本是坐在餐桌旁边的,后来靠在了厨房门口,嗓子好像不疼了,就这样看着她。
以为他在等自己,崔桑宁回头笑道:“很快的。”
她就这样出现在他的生活里,点点滴滴,就这样一个场景,权御觉得他可以看到地老天荒。
看见她拿着罐子往锅里面倒冰糖,权御走过去,握住她拿罐子的手,控制着往里面倒:“少放一点,我不喜欢吃太甜的。”
他站的不近,除了手上的接触,其他地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