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旁边那女的”?盛容与旁边站着的,是大周的永宁公主,他当成了酒楼里的女舞妓吗?
盛容与叉腰刚想骂他,被盛淮安按住了。
自己在上京半个月,没想到这张脸,竟然还有人不认识。
盛容与看见盛淮安垂落的手抚了抚袖子的边缘,眼里似有戾气隐现。
喝个酒,碰上个败心情还没有长眼睛的丑人。
胖子见盛淮安站着不动,又道:“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耳朵?我叫你过来,小心我让我娘把你们这儿全查封了!”
旁边的小厮看着都急了,眼神不好的怕是这路公子。对面的女子穿着虽不张扬,但却暗藏华贵,来谢春楼喝酒的,哪个不在上京有点身份?
他哆哆嗦嗦的,正想要开口圆个场,就见那女子极快的过去,朝着路仁肥硕的身体就是一踹。
乐师趁机抱着琵琶到了盛容与这里。
“你敢打我?小心我叫我娘。。。。。。”
路仁话还没有说完,盛淮安揪着他头发,对他脸就是左右开弓,骂道:“你娘你娘你娘!天天就是你娘!你娘都没想到生出你个狗杂种来!”
“本宫来上京多久了?这张脸不认得?脑子放身下了还是丢妙人坊了?”
路仁醉意随着她扇过来的巴掌全然消失了。
这女子方才说什么?。。。。。。本宫?
上京除了永宁公主和几个后妃,还有谁可以自称本宫?
路仁正要张嘴笑话她白日说胡话,看到眼前女子一张脸,话卡在了喉咙里。
盛淮安森森道:“你不说这话,我就不当回事儿,既然你认不出我,你爹官帽儿也别要了。你娘真可怜,摊上你这条肥猪。”
盛淮安手腕纤细,但是力气却大的恐怖,路仁被她在地上拖行,根本没力气反抗。
当然他也不敢。
盛淮安把他拖进包厢,挨着打开的窗,问:“你刚才叫谁来陪你?”
路仁一双腿抖如筛糠,嘴唇也哆嗦着,惶恐道:“我。。。。。。我。。。。。。”
盛淮安问:“知道错了吗?”
路仁连忙点头,下巴上的肥肉颤个不停。
盛容与看到此情此景,心里好不痛快,虽然路仁在书院和他并无多少交集,但盛容与就是看不惯他惺惺作态。
他正要张嘴喝彩,就听到盛淮安软了语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就这么简单放过去了?盛容与正欲不忿,却看见盛淮安揪起他的衣领,把他头压出了窗外。
“外边的景色好看吗?”盛淮安问。
昏时,上京的店铺都还开着门,人来人往,金辉洒在青砖石路和酒楼上翘的檐瓦上,好不热闹。
路仁下巴上的肥肉抖着替他回答了。
盛淮安笑着道:“那你下去看看呗。”
她朝着男子的大屁股踹了下去。关上窗户,把男子的惨叫掩在了外边。
“你怕什么?人是本宫丢的,我看过了,下边没有人,砸不出事儿。”盛淮安瞥了眼惶恐的小厮,她拿了帕子,仔细地擦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