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司煦,我说的不是真心话。”言佑不肯下去,哭着抱住他:“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司煦眼眸冰冷,抓住她胳膊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我说,下去,别让我发火。”
言佑不想下去,但也害怕男人发火,最后哭哭啼啼地下了车。
司煦去了西山公馆。
当年,他和姜眠一起搬到这里,一住就是七年。
自从他们分手后,司煦就再也没来过了。
太久没有住人,这里已经没有人气了。
司煦推开门,便感觉到了一股冷意袭上心头。
窗边地上摆放的盆栽,失去了它们主人的精心呵护,全都枯萎了。
司煦走过去低头看着,脑海中浮现了姜眠每天在这里浇花的画面。
他喜欢看她浇花,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司煦就这样盯着这些枯萎了的盆栽看了半天,才转身上了楼。
外面夜色已黑。
司煦洗了个澡,换上了睡衣,躺进了被子里。
被子里仿佛还残留着独属于姜眠的味道,让司煦有些恍惚。
他看向浴室的方向,好像下一秒姜眠就会如同那七年里一样,从浴室里出来,走到床边,掀被子上床,熟练地钻进他的怀里。
可惜,不会了。
司煦苦笑了一声,关上灯。
他这一晚上睡得不好,醒了好几次,醒的时候手习惯性往旁边摸,每次摸了个空,他心里也跟着空了一下。
如果已经习惯了有那么一个人,她总是睡在自己的身侧,睡前可以聊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一抬手就能摸到他,无论多冷的时候都能抱着取暖,一旦有一天这个人不在了,身边的位置空了,仿佛心也跟着空了。
那种滋味儿,没有体会过的人永远不会懂,有时候半夜睡得迷糊了,还会奇怪,身边的人去哪儿了。
又一次醒来,司煦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坐到窗边的沙发上,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直到天边泛起云肚白,烟也抽光了,他才从回忆中抽身,离开了西山公馆。
……
姜眠到了南城是晚上,她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去公司附近租了房子。
租的一室一厅,但面积不算小,她一个人住很足够。
她安置好,给崔媛和顾择溪打电话报了平安。
用一天的时间把房子收拾好,采购了必需品,隔天她就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