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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九百八十三使计（第1页）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道：“我刚才说：‘我说的反应，就不是这种你我能看出来的反应。’你我能看出来的反应，用主能看出来。你我看不出来的反应，用主也能看出来。用主是会法术的人，跟你我不同的人，如果我不强调‘你我’能看出来的，只说‘就不是这种能看出来的反应’那涉及的人也太广了，不说更多的别人，起码把用主包括了，而你又那么容易想到用主，到时候你再让我区分是哪种人看不出来的反应，我不是还是要加上‘你我’或者改换成别的说法？”

褐手人笑道：“你说得也太细了。”

灰手人道：“你这笑，算是嘲笑吗？”

“不算啊。”褐手人道，“我可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你说那么细，是好事啊，听得明白啊。”

灰手人对褐手人笑道：“哦？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真是啊。”

“不认为我过于啰嗦？”灰手人道。

“这有什么啰嗦的？”褐手人道，“反正我们现在就是闲聊啊。”

灰手人道：“你认为我说得有道理吗？”

“有啊。”褐手人道，“我可不是等你解释之后才认为你说得有道理的啊，之前我就认为了。”

“就算之前你就认为了，那么我说之后，你的想法有没有改变啊？”灰手人问。

“没有啊。”褐手人道。

“没有啊？”灰手人哈哈笑道，“那我岂不是白说了？”

褐手人问道：“你怎么这么想？”

“你自己说的没有改变啊。”灰手人笑道，“我当然会这样想。”

“你该不会是希望我想法改变吧？”褐手人问，“难道你希望之前我认为你说得有道理，在你解释之后，我忽然认为你说得没道理了？”

“你想的‘改变’就只有这一个方向啊？”灰手人问。

褐手人笑道：“哈哈！你想说什么啊？”

灰手人对褐手人笑道：“当然是之前你认为我说得有道理，在我解释之后，你更认为我说得有道理了啊。改变了，程度加深了啊。”

褐手人笑道：“果然啊。”

“怎么了？是又被你猜中了，还是又中你的计了？”灰手人笑着问。

“当然是又被我猜中了，怎么可能是中我的计了？我哪儿给你使计了？”褐手人问。

“这我不好说啊。”灰手人故意开玩笑道。

“怎么不好说？”褐手人问。

灰手人对褐手人笑道：“没找到你使计的证据呢。”

“那你还说我使计？”褐手人笑着问道。

灰手人道：“万一你是使计于无形呢？”

“啊？”褐手人道，“找不到证据就乱猜对方使计于无形啊？”

灰手人笑道：“这不是挺正常的吗？都没证据，我也就是乱猜一下，总不能一口咬定啊。”

“你还想一口咬定啊？野心不小啊！”褐手人笑道。

“我想不想也没用啊，没证据就是没证据啊。”灰手人道。

“需不需要我给你现造个证据啊？”褐手人开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