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于姚广孝这种人来说,功名利禄这些东西,他已经不在乎了。
或者说,这种人对于物质方面已经没有什么追求了,他想要的,是精神世界的超脱和理想的实现。
也就是说,他这种人认死理不说,还特么有能力闹出大动静来。
眼下对于他来说无非就是缺了个渠道和平台罢了,否则,这会儿他已经开始暗戳戳的弄出些动静来了。
想到这儿,胡惟庸猛的来了兴致。
如果这么一说的话,似姚广孝这等唯恐天下不乱的“乱臣贼子”,这忽然间跑来“应聘”这么个僧官,这本身就是个很有意思的行为啊。
他图啥啊?
胡惟庸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厮不爱财、不好色,甚至连名扬天下这等普通人能想一辈子的好事儿,对于他来说都是无所叼谓。
这厮,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如今这厮跑到自己眼前了,这要是不把对方的目的摸清楚,反正胡惟庸是睡不好了。
再次选了几个题目,跟姚广孝假模假样的过了一遍以后,胡惟庸略带倨傲的颔首道。
“道衍和尚,你的学识本官已经见识到了。”
“比起伱那些同行来说,你确实要强上不少。”
“这样,你也不用继续等着浪费时间了,本官直接授予你僧官职位,作为你今日里表现优异的奖励!”
胡惟庸这可不是乱来的,他是真的有这样的权限的。
“僧官”的考核看似需要好几轮的筛选,可实际上每位考官手里都有几个名额能直接授予自己看中的人。
这于公来说是为国取士,是为了不让人才沦落。
而于私来说的话,则是礼部借此机会给自己部门里的人发了点小小的福利罢了。
而胡惟庸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礼部人士,但既然他也参与进来了,那自然是要分一杯羹的。
反正僧官这东西,名额又不是那么规范,多上几个罢了,压根不会影响到其他人,那自然就无所谓了。
可胡惟庸轻描淡写的给出一个僧官职位后,道衍却同样云淡风轻的双手合十微微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