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笑什么?”南岛看着云胡不知问道。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
二人走到悬薜院门口,看着门外那条巷子,云胡不知想了想,说道:“其实你想想,秋先生既然这样说,那肯定还是在南衣城,现在时间还早,你可以想想,她会在哪里。”
南岛站在伞下有些犹豫,说道:“这样真的可以吗?万一先生生气了怎么办?”
云胡不知拿着书往院里走去,轻声说道:“万一你不去她更生气呢?”
南岛恍然大悟,看着云胡不知说道:“先生高见!”
云胡不知走入了竹林,然后停了下来,看着撑着伞在暮色里往外走去的少年,转头看向南方。
“卿师啊,我真的尽力了啊。”
云胡不知不知道远在黄粱的卿相能不能听到,但是他觉得自己能够来干这样的事,已经对得起他的栽培了。
更别说帮他背了一堆黑锅。
云胡不知叹息一声,看回巷子,南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巷口。
只希望自己不要把事情搞砸吧。
云胡不知如是想着,沿着小道慢慢地走了回去。
云胡不知很纠结,南岛同样很纠结。
一面在巷子里磨磨蹭蹭地走着,一面想着如果秋溪儿真的生气了怎么办。
然后在巷口蹲了下来。
看着人间暮色斜照,远处长街外人来人往。
南衣城往日便很是热闹,到了今日,更像是被暮色点燃了一般。
南岛蹲在那里碾着脚下的青苔,不住地叹着气。
方才云胡不知说的时候,他也觉得很有道理。
但是在巷子里走了一阵,又觉得极为不妥。
蹲了好一会,南岛才抛却了那些纠结,站了起来,踩着将尽的暮色,走入了那片喧哗里。
走到河边,却是不住地想着。
先生会去哪里呢?
南岛想不出来,想着去乘船寻找,又怕那个河宗的人蹲在水里。
于是沿着长街漫无目的的寻找着。
人间黄昏好像是一瞬间消失的。
南岛看着倏忽昏暗下来的人间,这样想着。
然后又意识到不对劲。
握紧了伞。
看着不知何时走入的这条偏僻的巷子。
南岛心里骂着自己。
你他娘的真是个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