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鱼在桥头站了起来,因为坐太久了,脚有些麻,还崴了一下,从一旁拿起自己那缠着破布的剑鞘,系到了身上,看着丛心说道:“行,我好久没打牌了,等我打完牌回来,就给你买糖油粑粑吃。”
“你打完牌还能有钱剩下?”
丛心当然不相信张小鱼的鬼话。
张小鱼嘿嘿笑着,说道:“我不打牌也不会有钱剩下。”
丛心扑上来就要揍张小鱼,张小鱼哈哈笑着,毫无剑宗弟子风范踏着青丛跑出了一池。
张小鱼一路跑了好远,都还听见丛心在池边像个哀怨的女鬼一样叫着。
虽然是要去打牌,但是张小鱼先去了剑宗大门。
许久没有盘小胡芦的脑壳了,甚是想念。
只是当张小鱼走到那里的时候,便失望地叹息了两声。
背对大门抱着方寸坐着的胡芦头顶已经有了黑色。
不再是那种令人欲罢不能的细茬了。
胡芦听见身后的叹息声,回头一看,下意识地捂住了脑壳。
这反倒激起了张小鱼盘他的欲望。
哈哈笑着,跑过去抱住胡芦的脑壳就是猛猛摇晃。
“师。。。师兄,师兄不要激动,我要被你摇晕了!”
胡芦在张小鱼怀里哀嚎着。
张小鱼嘿嘿笑着松开了手,在一旁坐了下来。
“师兄好了?”
胡芦看着张小鱼问道。
那日张小鱼狼狈地跑回来的时候,一身剑意浩荡不止,这让小少年胡芦心中肃然起敬。
心道不愧是师兄,这么快便破境了。
后来才发现,破啥境,那是破相了!
那些剑意根本不是张小鱼的。
胡芦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好心地叫了几个师兄过来,把猪叫不止的张小鱼拖去了一池。
张小鱼看着胡芦清澈眼神里藏着的笑意,便知道这小子肯定又在想当时的事,本想再盘他一顿,想了想还是算了。
毕竟是自家师弟。
与其让别人笑,不如让师弟笑。
“当然好了。”张小鱼颇为解脱地说着。
“那师兄是不是要去打牌了。”胡芦很是哀伤地说着。
张小鱼哈哈笑着,说道:“师弟果然聪明。”
“如果是我被关了几日,我肯定也会想着打牌想疯了。”胡芦哀嚎着,“可是啊,师兄,我已经在这里坐了大半月了啊!”
“哈哈哈哈哈!”
张小鱼幸灾乐祸地笑着,站起来又摸了摸胡芦的脑壳。
“师弟你继续坐着,师兄就先打牌去了,哈哈哈哈。”
胡芦看着张小鱼走回剑宗的身影,很想拿手里的方寸给他来一剑。
仗义多是屠狗辈,无情最是张小鱼。
他娘的。
张小鱼自然不知道自己在胡芦的心里已经被方寸扎成了个大漏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