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病既然不能根治,他不想拿这些无用功来麻痹理智,至于原因,就当是药太苦了吧……
苦,不想吃。
“等等!”
赵霖想去拉住转身离开的人,却被那人冰冷的眼神劝退。
空洞淡然的双眸,没有希望亦没有曙光,结了一层剥离不开的寒霜。
赵霖的心咯噔了一下,还是将药名写在了空白纸上,递了过去。“药店也可以买到,拿着吧孩子,你就当是我作为医生,给你微不足道的关心。”
麻木到四肢僵硬的人接过,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是要道歉还是道谢呢……他想不出来。
医院的科室内多的是形形色色的患者,他们争先恐后的想要得到生的救赎,只有那一抹落寞瘦小的身影,放弃了所有希望。
又或者说,并没有希望。
拿在手上的诊断报告已经皱成一团废纸,汹涌的滚烫糊了视线,羽辰笙已经看不清眼前的建筑物,他的世界里,全是没有色彩满是尘埃的铜墙铁壁。
唯独这一次,他再也找不到出口了……
我只是维护我老婆
路辞铭紧绷的神经在池沐泽开门的那一瞬间得到松懈。
他脸上染了不少的淤青,从嘴角渗出的血迹也是清晰可见。
“少爷……”
出于担心,巩豫想上前查看伤势,那只伸出的手,却被池沐泽轻轻挪开。
“巩叔我没事,先把里面那个人送到医院,我可不想他这么轻易就死了。”
话语刚落,门口的黑衣大汉,就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抬了出来,房间里乱成一团,到处都是断了的桌椅,还有散落的文件。
路辞铭是见过世面的人,社会上那些黑帮的案子,他没少涉及,可面对如今许林寻的惨状,他还是害怕了。
那人身上近乎没有一块好地方,皮下的斑驳渗了出来,冒着点状的红丝,拳拳到肉,寸寸刺目。左手应该是骨折了,扭曲的垂在空中,用血肉模糊这个词来形容,都不为过。
被池沐泽眼里凌厉的寒光,淡漠的扫身上,路辞铭不由得哆嗦了几下。
“路律师,接下来的案件流程就麻烦您了。”
“……”
“人是一时半会醒不了的,您跟巩叔去医院守着吧,至于酬劳问题,只要开个价,多少钱我都同意。”
“我……”
池沐泽看得出他的顾虑,伸手擦去嘴角血渍的动作,像是宣告捕猎者的胜利。“放心,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会承担所有的后果。”
路辞铭想不出任何理由去拒绝,抛开池沐泽强硬的手段不说,其实这就是他本职工作。
“好,电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