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子身着黑色劲装,手持红伞,平静地站在村长前方。
魔教白鹿门的堂主,顾令颐。
“无缘无故把我们抓到这里,果然是魔教做派。。!”
顾令颐手腕轻巧一动,村长怒目圆睁的头便掉在了地上,似乎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头身分离,血液从一张一合的嘴里流了出来。
鲜血沿着伞骨滴在地上。
一时间院子里窃窃私语的人群沉默起来,血腥味在寂静的院子里弥漫开来。
“你们还有什么遗言要讲吗?”顾令颐低头擦了擦护腕上的污迹,她并没有留下活口的打算。
横竖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转眼间有几人冲了上去,竟没在那把轻飘飘的伞下撑过两招,几人都惨死在伞下。
“兄弟你不害怕吗。。。。。。”一旁哆嗦的赵麻子抹着鼻涕扯了扯柳七的衣袖,柳七淡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搭话,就像一个没有受到威胁的旁观者。
他回忆着作为傻子的那段经历,这个村子里大部分男人应该和他一样是外来者,经常有人趁着二姑不在来欺负还是傻子的柳七,久而久之二姑出门时会把柳七锁在房里。
柳七侧身打量着那些人的手掌,多数人手上有练武的茧子,这次被抓来的就是这些外来者,还有他这个来路不明的傻子。
“你咋和他搭话,他是二姑捡来那个傻子柳七,还是傻子好。。。。。。你看要死了都不带害怕的。”一旁的人抱怨道,从他们的小声交谈中柳七拼凑出一个大概,这几个人和某个仙门达成了协议,只要能毁了魔教白鹿门的祭台便能成为它的外门弟子。
修仙界求道长生的人不少,想来这些人是被那些所谓的仙长诱骗来做事的,看今天这个场面估计能活的几率很小了。
柳七沉默地吞了几口口水,顾令颐杀人的手段让人心惊,他搓了搓发凉的指尖悄悄从袖口摸出一块自保的石片来。
前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血液快把院子里地板铺满了,最开始还有人相信之前定下约定的仙长会来救自己,到后面连谩骂都显得绝望无力。
血液漫到柳七跪坐在地上的裤腿,腥咸的味道环绕在身侧,真是令人作呕。
柳七抬头望着那个向自己走来的女人,步伐轻且稳健,衣摆无风自动,原来是个金丹初期的伞修,而他自己才练气期。
修道由浅入深分为六个阶段,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炼虚期。
顾令颐比柳七高出两个境界,要是直接动手无异于以卵击石。
顾令颐的伞尖带着浓烈的血腥味抵在柳七的脖子上,柳七握着手心里的石片打量着她手腕的位置,若是能一击击中她手腕上的穴位让伞脱手,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还没来得及动作,远处传来一声巨响,院落里的瓦片都被震落不少,柳七往那个方向看去,天边已经升起了黑烟,应当是这些人炸祭台成功了。
“顾堂主!不好了!有漏网之鱼炸了教主的祭台!”几个带伤的穿着魔教服饰的侍从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远处还传来了火药的味道。
“成了!这下仙长肯定会来救我们了…”剩下零星几个假村民难掩喜色,柳七沉默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这群人为什么到现在还坚信所谓的仙长会来救他们,这个交易从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而已……
顾令颐将伞尖杵在地上,一双柳叶眉蹙在一起,显然心情很不好,她对着一旁的女侍从摆手道:“把他们都杀了,一个不留,晦气!”说着跟来的侍从走了出去。
“祭台那边情况怎么样?”
“说是炸毁了一半,中心招魂器坏了三个,铸器师不够,修复完全来不及…”
跟在顾令颐旁的女侍从在她们谈话间手起刀落又杀了几人,柳七望着她抬手举起那把弯刀朝他头上劈了过来,不知道是谁的血落在他的脸上,他突然朝院外大喊道:“我会铸器!”
女侍从的刀利落地劈了下来,破空声带着风停在了他的额前,柳七苍白地看着悬在头上不过一指宽的刀刃。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柳七强作镇定地望着眼前的刀刃。
顾令颐站在院门口伸手用灵力停下了那把断头刀。
“大人!大人!我也会铸器,我也会…!”一旁的赵麻子见此情形也趴在地上抬头看向顾令颐,他扯着嘴角,满脸冷汗。
“看来有人说谎了,”顾令颐大步走了过来,“瞧瞧,他们还说我错抓了一个无辜的傻子…这里哪来的傻子?”
她轻笑着转动伞柄,“带走,若是我发现你们是骗我的……”
柳七打量着顾令颐的神色,想来那未完的话语估计是千刀万剐之类的。
出了院子,外面有几匹灵驹候着,他和赵麻子被粗鲁地绑到了马背上。
不远处的山林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