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穆棉认定是他暗中阻拦了乔玉鹃去国外手术的事,傅砚池拳头在身侧紧攥了起来,刚毅的俊容上已然覆满冰霜。
尤其是她方才那番“不在乎”的话,更是让傅砚池胸腔里翻滚的怒火一触即发,忽而狠狠抓起她的细腕,咬牙切齿:
“好一个不在乎,穆棉,这才是你的心声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可以告诉你,没错,我跟你在一起除了报复就是利用,所以你对自己的定义很准确,就是我用来发泄的一个工具,而已!”
他一字一顿,每一个无情的字眼都那么的清晰而冰冷,好像冰刀子一样狠狠划开穆棉的心房,无尽悲哀从刺痛的心房溢出,染红了她原本满是愤怒的眸子。
看着她红了眼眶,傅砚池嘴角溢出冰冷的讽刺:
“你不是不在乎么?那就别用这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我,我是不会可怜你的,因为你不配!”
“滚出去!”
傅砚池冷漠说着,直接将她拽到办公室门口狠狠推了出去,他不想再多看一眼那双覆满委屈和哀怨的眼睛……
“穆棉!”
就在穆棉被推出办公室险些从台阶上摔下去的时刻,夏千羽突然跑上来扶住了她。
“穆棉你没事吧?”
在夏千羽的搀扶下穆棉站稳了身子,看了眼夏千羽依旧对她亲切关怀的样子,穆棉终究只是说了声:“谢谢”就快速走下台阶,直接离开了公司。
而夏千羽随即听到从办公室里传出的一声脆响,她连忙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一只咖啡杯摔在地上粉碎,而傅砚池笔挺的身影虽然伫立在洒满阳光的落地窗前,但他周身仍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森寒气息。
“砚池,你怎么了?是不是,和穆棉吵架了?”
夏千羽小心翼翼般的开口,温柔的语气中尽显对他的关心和担忧。
而傅砚池脑海里都是穆棉刚才为乔玉鹃不能去国外手术的事跑来质问他的样子,还有她口口声声说她并不在乎他把她当成工具的那些话……
胸腔里翻滚的怒火无处可泄,他紧攥的拳头忽而狠狠砸碎了窗前的玻璃圆桌。
“砚池!”
看到他的手顿时鲜血四溢,夏千羽紧张的跑上前握紧他的手臂,满眼都是心疼:
“砚池你干嘛要这样对自己?”
见夏千羽攥着他满是鲜血的拳头流下心痛的泪,傅砚池这才努力克制了一些心头汹涌的怒火,低声安抚她:
“别哭,我没事。”
“还说没事,那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砚池,你知不知你这样我有多难过……”
夏千羽心痛的哭着就扑进了傅砚池的怀里,这画面,正巧被刚折回来的陆景逸撞见。
陆景逸原本也是因为看到穆棉刚才来时的情绪不对,有些担心才回来问问怎么回事?
但此刻,看到夏千羽扑进傅砚池怀里哭泣的画面,陆景逸儒雅的脸上黯然划过一抹淡淡的自嘲,终究还是转身离开了卓盛集团,再无留恋……